龙哥被脚踩在头上,还想要破口大骂,陈泽一脚踏在其嘴巴上,一扭,力道不小,本来就已经见血的嘴巴骤然间变得殷红,很有不少电影专门追求的暴力美感。龙哥咿呀咿呀的,眼中不满惊恐和痛楚。
这边的动静很快也引发了连锁反应,那边的二十几人正准备一窝蜂的涌过来,都抱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这些都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愣头青,越来越多的战斗一点也没有让他们越战越勇,而是慢慢的变得畏首畏尾,在堕落中也能成熟,成熟带来的就是那不深的城府,也一样带来了不可避免的一直沉沦也血性沦丧。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被这荒谬的一幕给吓得长大了嘴巴。这位貌似人畜无害的年轻有钱老板,就像一个普普通通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纨绔子弟,想不到这么变态的武力值。
陈泽看了一眼不敢继续有所动作的一票人,微微一笑,却让二十几人误认为这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陈泽在感叹,踩人脑袋还真是不错的方式,特别是对付这种需要将其打怕的那种。打架不是随便将其按到打赢了就算完事,如果你不打到他害怕,你今天踢了他的蛋明天他没准就找一票子人来踢你的蛋。
陈泽经常看到不少什么也不懂的小混混打架,对方倒地后,冲上去踩背踩肚子,踩的那叫一个欢。他经常惋惜,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就被浪费了。对方倒地后,什么样的攻击手段最有效率?那就是非踩头莫属了,威慑力那是杠杠滴。
龙哥瘫软在地,差不多是个面瘫男了,血肉模糊,但是意志还算清楚。
陈泽本来还打算陪这些人玩一玩的,但是看见这龙哥肆无忌惮不带任何掩饰的打量孙妙涵,他就给几人宣布了死刑,特别又是这人再次说出侮辱性的话语时,他直接就动手了。
“现在还要威胁我吗?”陈泽将脚移开,踩在起胸膛,然后弯下身子,捡起旁边刚才被他一巴掌给抽掉的雪茄,放回了那留着血的嘴里。
这位龙哥虽然爱装逼了一点,总是喜欢学那些大佬的气质,摆出一副很有城府很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却还是有几分骨气的。一不小心就着了这小子的道,吐掉那根雪茄,顺带着一个带有殷红血液的唾沫,陈泽轻松躲开。
擒贼先擒王,陈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翻了这位龙哥,大概也就相当于掌控了大局,那一边的二十几人也就不敢再轻易动弹。陈泽不惧这么二十几号没什么章法的人马,自认为能摆平,但是能不花大力气还是不花的好。
看着这位龙哥有几分爷们,被这样收拾也没有服软的念头,陈泽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孙妙涵道:“涵姐,你报警吧!他们往常溜得快,警察来了他们就跑,今天我看他们跑不了,会有什么结果。”
龙哥听完陈泽的话后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水,那张在黑道上也打拼了十几年享受了好几年的国字脸渲染成足够的威慑力,愈发的狰狞恐怖,冷笑着看着陈泽。报警,正和他意,这年头,即使是混黑的,想要在这条道上出人头地,怎么可能在白道上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也不管只管扎头往里冲的多半是愣头青,往往冲进去就出不来,尸骨无存。
像他这种曾经也算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爷们,在公安机关是必定得有不俗的关系的。某一方面,可是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也不是不可以,陈泽要报警,如果没有什么后台关系,只能是自讨苦吃,说不定进了局子里面,还要不会那么容易出来,反被打一耙也不是不可能。
龙哥跟着蓉城出了名的一方大佬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被折过面子,但往往是折在那些早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手里,输了,甚至被放血,添了伤疤,那也是一中荣耀,就是很多小说里男主角在和女人上床的时候背上狰狞的伤口是荣誉的象征一般,是可以让女人感到崇拜的。是骄傲,是资本,可以让看见的女人捂嘴惊呼。
但是今天不一样,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被一个不知道哪个小地方出来有点钱的小子给放到,算得上是阴沟里翻了船,这笔账不慢慢算,那他怎么继续在蓉城混下去。更何况,即使是现在被陈泽踩在脚下的他,心里不甘心的对着孙妙涵念念不忘,只要等下警察来了之后,他就准备做一点张狂的事情出来。
孙妙涵打了电话,报了警,但号码却不是110,而是现在省公安厅副厅长,挂着三级警监的头衔,也算是牛掰的人物了。在这座省会城市,说大算不上,说下,也没人敢。副厅,还是公安厅这种重要部门,至少是想类似于龙哥这种人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即使是他那大哥,也是高攀不上的存在。
孙妙涵也算是在体质内的人,父亲算不上封疆大吏,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最迟明年下半年,很有可能就会跨出这一步,涉及到官场规则这东西,她自然知道动用这种人际关系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有些不太合理,但是她出了这种父辈级别的关系,她还真找不到其他关系了。她是不可能找她老爷子帮忙的,如果现在她说了自己在蓉城,并且有麻烦,难保他不会立马赶过来看看。像是萧霖铃这种朋友兼闺蜜关系,别说本来就没有几个,就是有,也帮不上什么忙。
孙妙涵拿着手机斟酌着言辞,走远了两步,在众人不能听见的范围,轻声道李伯伯,不好意思,我有点麻烦想请你帮个忙。
“妙涵,能不能大致的跟我说说大致是个什么情况?”这位李副厅长的声音很平和,巧妙的掩饰了很多情绪。他算是孙妙涵父亲一边的人员,对于孙妙涵的好感自然也不会小,但是孙妙涵能找他帮忙的事情,他不得不问清楚。
“我有个朋友在金马区这边开了家纺织厂,生意挺好的,结果招来了人的嫉妒,结果还请了不少社会上的混混整天来骚扰。今天他们又来了,还发生冲突,这事他们也报过警,不过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这边的警察办事是只打雷不下雨,态度还不好,每次都是慢腾腾的赶过来,根本不能解决麻烦。”孙妙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道:“李伯伯,你看这件事你能不能打个招呼?”
李副厅长听完后没有考虑什么,朗声笑道:“我马上就跟金马派出所所长打招呼,叫他马上严肃办理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他们那边应该五分钟之类就可以到了。”
孙妙涵连声道谢,说那天上一定门看望他。
果真平常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久才会赶到纺织厂的警车在五分钟之类就呼啸而至,而且不像是办理普通案件那般来个两三个人就可以了,这次一来的足足有五六辆警车,倒像是出了命案追击凶手那种阵势,最前面的那一辆,只要是熟悉金马派出所的人就应该知道那是所长专用车。
听着警报声,龙哥强忍着剧烈的刺痛微微偏过头,痛望向迎面开来的第一辆车心猛地一紧,他是这一代混对于派出所情况可以说是门清儿之人,这所长专用车,他是认得的。
几辆车停下后,第一辆车副驾驶位置上立马下来一个算不上魁梧穿着警服年过四十的老男人,两鬓斑白,成熟老道,申请严肃,两道横杠缀钉两枚四角星花二级警督的身份。下车后几乎是看也看一边站着不敢轻举妄动的二十几号人马和被陈泽踩着的龙哥,直接就走向了一边的孙妙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不是认识是朋友之类的关系。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但是相对而言还是保持冷静的神色问道:“是孙小姐么?我是金马区派出所所长向靖宇。”
“是。”孙妙涵淡淡地回答道,然后直奔主题道:“我先跟向所长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男人直接堆出笑脸道:“不用,不用,刚才李厅长已经跟我吩咐过命令了,刚才我在来的途中也询问我那几个不成气候的手下,这件事却是有人从中作梗才导致了这种局面。这一群人我立马就抓回去。”
此时不管是趴在地上痛苦不已的龙哥,还是刚才还嚣张无极限的二十几号人马,现在几乎都是一哆嗦,吓了一大跳,没敢开口辩解什么,这是明摆着要硬欺负人了。
趴在地上的龙哥在金马派出所也有人迹关系,不过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年轻的副所长,多次想要结交这位正所长都是没有机会,想不到这次见面直接就是这种情况。
看见警察来了,陈泽也不在踩着这位龙哥,而是放开了他,任由着一名男警察将其拽了起来。
这位龙哥虽说有点势力,但是显然没有大到能跟这位正处级别派出所所长给脸色看的地步,更不敢说什么威胁之类的话,那纯粹是找死。
努力柔和了一下他那无比狰狞的脸,鼻青脸肿的他显得有些恐怖,小心道:“向所长,我是五爷手下的。”
向靖宇神色严肃的摆了摆手,道:“管你是谁手下,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