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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士兵。只有在年老的时候,安徒生才首次谈起与国王的这次相遇。在这次相遇之后,他曾对他的母亲说:“哦,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虔诚而又忠诚的母亲立即让这个男孩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正在过分地仿效他那思想开明、坦率直言的父亲。她说:“你疯了,孩子!”

丹麦人生活在上帝、本国国王和地主的统治之下。尽管1788年废除了农奴制,但是地主在农村仍然具有很大影响,拥有很大权力。对于丹麦人来说,哥本哈根的皇家剧院不仅是他们在生活的所有幻想中象征性的舞台,也是真实的舞台。在漫长而又无聊的冬季,剧院夜复一夜地为上层阶级上演着戏剧。在剧院中,国王按照惯例坐在高高的座位上,而且就在他的下面,坐着贵族、大臣和政府官员以及诸如亚当?奥伦施拉格、英吉曼、约翰?路德维格?海博格、亨里克?赫兹和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这样的作家。这些人使人们忘记了经济的萧条,从而可以愉快地过上几个小时。皇家剧院是唯一的公立剧院,每年表演9个月,每周表演的次数高达6次,剧院可以容纳1300~1400人。另外,戏剧学校的学生,包括昔日的舞蹈学生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内,有一年在克里斯蒂安斯堡宫廷剧院进行了一些午后表演。另外还有几家私人剧院和流动剧团,不过这些演员都是业余的。这真是剧院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上演戏剧,而且这是每个人都想看到的。正如19世纪90年代一位历史学家描述19世纪20年代的戏剧狂热时所说:

“当时公众的拘谨与观看和表演戏剧的热情之间互相影响,纯真与矫揉造作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些决定着时代的品位。”

1819年9月,安徒生在唱诗班指挥西伯尼的家里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表演。在此之后,剧院的世界并没有像安徒生想象的那样对他张开怀抱。事实上,这个男孩对自己的潜力和局限的认知并没有任何概念。无论如何,在欧登塞的寡妇邦克弗洛德和霍格…古尔德伯格上校舒适的客厅以及皇家剧院的戏剧学校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邦克弗洛德夫人和霍格…古尔德伯格总是赞扬并鼓励这个男孩,但在戏剧学校里,弱肉强食的法则支配着他的每一天每一刻。回到欧登塞的家里,汉斯?克里斯蒂安的母亲曾经对他说,剧院之路绝不是玫瑰的温床,而是一段艰辛的旅程。此时,她实际上十分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要冒着奋斗到死的风险来照亮自己的行程,而且必须不断给自己动力以支撑下去。

在剧院的戏剧学校里,在众多拥有较高天赋的孩子中,这个鞋匠的儿子不再是唯一的天才,而仅仅是一个更有天赋的年轻人。在很大程度上,这些孩子在舞台上比鞋匠的儿子更有表现力和天赋。带着对善良的上帝和自己无限的能力的天真信念,小安徒生并没有过于看重这一点。在自己的小说《只是一个提琴手》中,他谈到了这一点。在小说中,年轻的天才小提琴手克里斯蒂安来到哥本哈根碰运气,他正迷恋在自己的剧院世界之中。当第一次来到这个位于国王新广场的圣地后,他走到了售票处,脑袋使劲地往窗口里伸,相信在这里就能看到喜剧。尽管如此,十四五岁的安徒生对于剧院是什么样并没有一个基本的概念,他根本不知道要成为皇家剧院的舞蹈或歌唱演员需要做些什么。在1820~1821年,他一次次使自己成为舞台上的笑料。就像在剧院一样,他曾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羞辱、嘲笑和折磨。带着专家的眼光,他们通常评价他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动物,而且显然他只能被当作服务人员使唤,事实上是在让他闭嘴,集中精神拿着照明物、武器和花束,而不要让它们弄脏了他的衣服。

回到欧登塞,这个男孩一直都在表演。他只需要一块布和一根棍子,就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同恶龙搏斗的武士。事实上,对于这样一个敏感和富于想象力的男孩来说,日常生活就是一座剧院。沿着小河,他会即兴表演自己的短篇自然戏剧,角色有很多,而所有角色都由他自己扮演。牧师的###邦克弗洛德夫人正好住鞋匠安徒生家的对面。当他拜访这位慈祥的夫人时,他不仅听到了有关诗歌的艺术,看到了许多经典的戏剧作品,而且还学会了为自己的木偶缝制衣服。在栩栩如生的、“真实的”剧院的聚光灯下,安徒生渐渐长大。欧登塞也有剧院,而且到夏季,许多流动剧团就会来到这座城市。尽管这些流动剧团演出的质量不一,有皇家剧院专业的夏季之旅,也有提供业余的表演、舞蹈、魔术和杂技的丹麦国内外业余剧团,但它们在丹麦的第二大城市也拥有许多观众。

拥有天赋需要勇气(3)

有或多或少专业的演员来到欧登塞,表演霍尔伯格、韦塞尔和科茨布的戏剧。因此,在自己的童年时代,安徒生有许多机会观看这些演员的表演。偶尔,他会同当地的一个演员一起表演,这个演员也是政府部门办公室的职员,他对这个喜欢戏剧而且十分奇怪的少年很感兴趣。或许,汉斯?克里斯蒂安可能是偷偷溜进幕后,乞求获得一份临时演员的工作。这不仅意味着他可以免费入场,而且意味着他可以获得在舞台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奖励。在他所有的自传中,安徒生都描述了自己在戏剧《灰姑娘》中所扮演的一个孩子的角色。当时,他穿上了男侍的红色丝绸裤,他有许多机会来学习各种舞蹈。后来,在哥本哈根独舞演员沙尔夫人的家里,他穿着长袜、用这样一种新颖的方式表演了所学的舞步。还有一次,一个来访的剧团登广告招聘临时演员。孩子们身穿白色黑边衬衫出场,六七岁大的安徒生穿着这样的衣服表演了两晚。表演结束之后,当几个女人走在街上嘲笑这个男孩穿的衣服时,汉斯?克里斯蒂安的母亲不仅没有感到不快,反而为之自豪,她回答说:“他的确是剧院里的喜剧演员!”

在欧登塞,免费进入各种剧院的另一种方式是当海报邮递员。这也是安徒生为什么很早就成为城里海报邮递员彼得?江克的朋友的原因。即使不能得到一张门票,但他仍然可以带着海报坐在温暖的家里。看看戏剧异乎寻常的题目和演员的优美名字,他能够想象出一部戏剧,内容似乎都是世界上从未发生过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不自觉地尝试写作”,安徒生在《我的童话人生》中说。同时,他也谈到了他能够记住或在一天里能够拼凑起来的所有戏剧。从他的作品来看,汉斯?克里斯蒂安不仅是作家、导演和布景师,而且是裁缝、化妆师和新闻发布人。在他父亲1812~1813年的军事账簿的背面,7岁大的新生戏剧家列出的戏剧题目不少于25个,这些要么是他已经完成的戏剧,要么是他想要创作的。在他的自传中,安徒生提到了他的悲剧《阿波尔与埃尔维拉》。在这部悲剧中,所有人物都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因为这是他曾经看过和读过的所有戏剧中时常发生的事情!这部戏剧的构思取材于学校课本中一首关于皮拉姆斯和提斯柏的叙事诗:

“埃尔维拉等待着她的阿波尔,但是,在他没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项链挂在篱笆上,以表明她到过这里,并且没有走远。阿波尔到了之后,以为埃尔维拉已经被野兽杀死了,于是就自杀了。然后,埃尔维拉出现了,按说她应该悲痛地死去,但是,既然整个剧本还不足半页,所以,我就让一位隐士来告诉她说,他的儿子在森林里看见了她,并深深地爱上了她。为了打动埃尔维拉的心,而我也不知道怎样更好,所以,就让这个隐士自言自语地说了几段取自巴里主教《教义问答录》里的经文。然后,隐士的儿子出场了,与埃尔维拉双双殉情了。老隐士大声喊道:‘死亡,我能理解,我也能做到!’随后,他也死去。我特别喜欢这部作品,并读给任何愿意听的人。”

在亲耳听过小安徒生朗读自己戏剧的人物中,有一位是他在蒙克莫莱斯特拉德的女邻居,她讽刺说那简直是废话连篇。当安徒生愤慨地把邻居的评价告诉母亲时,母亲告诉他不要介意,那个女人仅仅是忌妒,因为她自己的儿子写不出这样的剧本。但其它邻居则提供了许多帮助和启发。据说鞋匠的儿子没能完成的另一个剧本里有许多皇室人物,但不幸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现皇室优雅的说话风格。于是,汉斯?克里斯蒂安向他的邻居寻求建议,邻居们认为,无疑国王和王后会说许多种外语。勤奋的小剧作家立即找来一本旧词典,词典里有许多德语、英语和法语词组,突然之间,他就能代表皇室讲话了。体裁风格,还有与之相关的语法和标点并没有影响这个男孩想象力的发挥,所以戏剧以公主问候父亲早安开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华丽的诗句带着对整个世界天真的渴望,表现出了安徒生典型的风格,并且预示着,他以后的生活与作品将会体现出游历四方的他对世界的拥抱与接纳,尽管这种理想有时就像是古巴比伦的通天塔一样难以实现:

“早上好(德语),我的父亲(法语)!昨晚睡得好吗(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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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学生(1)

在哥本哈根的头几年里,安徒生像阿波罗似的一直在考验自己的力量,寻找自己在戏剧艺术上的突破,这时,他童年的许多梦想和幻想破灭了。然而,在一片黑暗中,也有一些光明的时刻。1821年,王妃卡罗琳听到了关于这个奇怪的天才男孩的传言,表示想在腓特烈城堡见见这个男孩。此时,这个固执的年轻人抓住了希望。那是令人无法忘怀的一天。为了讨王妃的欢心,他又说又唱,之后王妃奖了他一些水果、蛋糕和一卷纸,纸里则包着糖果和十枚亮闪闪的银币。他迅速地放手松掉了纸卷,糖块穿过地板滚到了王妃的脚下。他泰然自若,就像在大街上一样,趴在地上抓起了糖块。这全都是为了让王妃更加开心。然后,安徒生高兴地带着自己的奖品,穿过腓特烈堡的花园步行回到了家里。在腓特烈堡的花园里,他坐在发芽的山毛榉树下,品尝着王妃给他的糖果,冲动地抱着一棵树,亲吻着树皮,对着树枝、小鸟和花朵说话,继续发自肺腑地、愉快地歌唱。“在那一刻,我就是自然之子。”成年的安徒生在自传中写道。其它人并不像这位快乐的自然之子一样乐观。“你疯了吗?”一个面色平静的男孩对安徒生喊道。安徒生一句话也没说,尴尬地溜回家中。

在1821~1822年间,安徒生饱受饥饿之苦。很多时候,他吃不饱饭,但他很熟悉这种童年时就已经历过的贫穷,而且尽管经常处于饥饿的边缘,但他还是挺了过去。折磨、贫困、饥饿或与罪犯和妓女为邻,已不是什么新鲜事。1819年来到哥本哈根之后的一段时间,汉斯?克里斯蒂安花光了所有的钱,他正努力地在皇家剧院的权贵中赢得观众。此时,他找到了一位赫尔曼森夫人,他们曾同乘一辆邮车到哥本哈根。赫尔曼森夫人不仅为这位来自欧登塞的鞋匠的儿子提供食宿,还帮他找到了最快的赚钱方法。那时,他在剧院里尚未遇到任何好心人,因此他几乎没有选择。他要么找一位船长把自己带回菲英岛,要么就得成为一位哥本哈根工匠的学徒。1819年9月17日,这个男孩选择了后者。当时,赫尔曼森夫人给他看了《生活信息》报上的一则小公告:“父母诚实,身体健壮,希望学会家具制作手艺的小伙子,请到伯格尔盖德104号二楼报到。”

安徒生在自传中说,第二天早晨6点,他“害羞得像少女一样”来到木匠的作坊。但是不久,他的敏感便与哥本哈根那些皮肤像粗糙和肮脏的墙壁一样的熟练短工发生了冲突,这些短工无休止地开着直率和粗俗的玩笑。这位新学徒对老学徒们和熟练短工的嘲弄没什么好感。他是多么矮小和羞怯!他甚至拉不动大锯!这使他回想起了以前在欧登塞的布厂里的遭遇。当时,有个短工听到他用嘹亮和优雅的声音唱歌,突然叫起来:“他不可能是个男孩,是个小娘们儿!”之后,人们把他抬到桌子上,然后扒下他的裤子。

“我叫喊着,嚎啕大哭。其它人反倒觉得这个粗俗的玩笑很有趣,也帮忙抓住我的手脚。我尖叫着,真像女孩一样害羞起来,最终,我冲出了布厂,跑回家。妈妈立刻答应再也不让我去那里上班了。”

可是,当汉斯?克里斯蒂安1820~1821年在哥本哈根时,他无法跑回家到母亲那里,也不适合成为一个木匠。因此,他被迫依赖慈善机构,在哥本哈根的红灯区过着悲惨的生活。安徒生在索格森夫人那里找到了住处,她在乌尔克盖德(后来被命名为霍尔门斯盖德,今天被称为布莱莫霍尔姆)狭窄、臭名昭著的街道尽头拥有一座四层小楼。安徒生的房间是一间储藏室,没有窗户,几乎放不下床。只要是不在剧院或戏剧学校的时候,他就坐在这间储藏室里,阅读从兰吉图书馆里借来的书籍,梦想着进入广阔世界的途径。或者,他会重写自己的儿童木偶剧本,用丝绸和天鹅绒碎布缝制木偶衣服,这些碎布是他从奥斯特盖德的高级商店里乞求来的织布样品。像这座楼里的其它许多女人一样,索格森夫人过着一种神秘的夜生活,形形色色的男人在这里来来往往,有些比较高雅,有些则隐姓埋名。这个16岁的男孩尽管看到了这一切,但显然不能明白。从成年安徒生的自传来判断,他没有意识到性爱阴暗和丑陋的一面,尽管这恰好就发生在他的储藏室门外。

“我生活在快乐的梦想之中,几乎没有注意到每日环绕在我周围的堕落环境……只有现在,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我嬉戏和梦想的现实世界中,我的确意识到了这就是深渊。”

索格森夫人是一个苛刻和严肃的寡妇。与这个男孩所认识的其它有教养的人相比,当安徒生没钱付高昂的房租时,她不会被这个男孩的生活故事所打动。从一开始,她要求每月的膳宿费是20银币。安徒生被迫倾其所得,同时设法降低租金。他敏感地盯着索格森夫人死去丈夫的画像,这张画像就挂在她的客厅里。画像里的男人其实看起来十分慈祥和友善,安徒生向他祈祷,求他说服自己的妻子:“我甚至把自己的眼泪擦在画像里那个男人的眼睛上,让他能够感受到我哭得多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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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学生(2)

在二楼索格森夫人的那间储藏室里,安徒生住了一年半。但是1821年9月,索格森夫人的经济状况变得十分糟糕,因此她建议安徒生去三楼艇长的妻子亨克尔夫人那里寻求食宿。不久,这个男孩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变得不稳定起来。在这个男孩突然变声时,指挥家西伯尼与他结束协定已经很久了。安徒生在芭蕾舞学校也没有什么成就,在宫廷剧院的状况也是如此。1820~1821年在宫廷剧院期间,安徒生作为一个“舞蹈学生”缓慢前行。对于这个迷恋剧院的少年来说,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因为作为一个舞蹈学生,他每隔三个晚上就可以免费进入国王新广场剧院四楼女舞蹈学生的闲谈室。在那里,他坐在“奇特的群体中,经常听到奇特的事情,但是我的灵魂很纯洁,我的思想只为剧院而存在”。这位学芭蕾舞和表演的学生为自己免费入场而感到自豪,同样也为能在芭蕾舞剧《尼娜》中扮演身穿紧身衣的音乐家而自豪,因为这一段是沙尔夫人最喜欢的情节之一。1821年1月11日,安徒生被允许参演这部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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