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吧!那时候小孩子没定性,完全以好玩为主,要我一本正经的,我也受不了。而且,那时有一件事,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啊?那年你才八岁吧!」
「是八岁。那时候我只想找到你,把你臭骂一顿,谁教你敢骗我!」怡伶皱著鼻子说,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么的坚持,就感到好笑。「偏偏管理我们报名资料的大姊姊请假,等再拿到你家的地址、电话时,你们早搬家了!」怡伶泄气的说。
「那一年,我爸爸考虑到我要升高中,所以搬家到台北,希望能有比较好的竞争环境。」
「那伯母呢?我记得,当初伯母要你参加比赛,最主要是你太安静了。伯母希望能藉歌唱比赛,让你变得较活泼!」
「那一年,我母亲的身体变得很差,除了家里的工作需要她以外,还要带我北上去比赛,太累了!」兆邦还是说出当年没有再参加比赛的原因。
「喔!那伯母……」
「放心,身体好的很!她说,没看到我结婚生子,不甘心,她一定得撑到那一天!」兆邦想到慈爱的母亲,脸上不由得绽出柔和的笑容。
这一笑让怡伶看呆了,看痴了,原本就知道兆邦哥哥对人体贴、温柔,但这种笑,她好久没再看过。
「你若时常这么笑,伯母的希望很快就会达成!」怡伶酸溜溜的说。
「啊!」兆邦没听清楚怡伶的话,但直觉告诉他,她在生气。
「我说,你要是没事对著某些女人猛笑,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伯母的希望就能达成。」
怡伶不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有「酸味」的话。还好兆邦并没有追问下去。
兆邦感觉到怡伶的不悦,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直觉问题出在他身上,为了躲避怡伶的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我记得那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大概就属我们俩最奇特。我是正值变声期,而你是童音未消,外加换牙,讲话都『漏风』,更别提是唱歌了。」
「可不是,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两个最有话讲了,我讲你听!」怡伶想到那段比赛的日子,好快乐喔!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一次,我可真被你给吓了一跳!」兆邦想到两人第一次碰面的情景,一股温馨霎时充满心房。
「怎么能怪我?!」怡伶委屈的嘟著嘴,但眼角的笑意泄漏了她刻意伪装的怒气。
「那时候我很紧张也很害怕嘛!」
「所以,也不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一只手就紧握住我的手不放?」兆邦调侃的语气中,有抹难掩的笑意。
「可是你也没挣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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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太难堪!」
「谢啦!不过我不也自食恶果?」怡伶再一次皱著小巧的鼻子,俏皮的说。
「你指的是我要你吃药?」兆邦得意的问,自己没有妹妹也没有其他兄弟,对於怡伶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这是他对别人所没有的。
「那天去比赛,刚好鼻子过敏猛打喷嚏,妈妈为了比赛成绩,也为了让我比较舒服些,拿药要我吃,偏偏我因为鼻子不舒服闹脾气,连我妈妈都要放弃了。你自动从我妈妈那里拿过杯子和药,就这样直挺挺的伸到我面前。」恰伶模仿著当时兆邦的动作,只见她两手直直的伸到他面前。
「现在听你这么讲,好像怪我多事!」兆邦故意挑毛玻
「现在嘛!有一点。」怡伶老实的回答。「不过,那时候看你那么严肃,才不敢作怪呢!乖乖的把药吃下去。」
「从那一次起,每次我耍脾气,我妈妈就知道该找什么人治我了。想一想那时候我还真笨!我们一星期才见一次面,结果每次只要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乖乖的。」语气中有些不服气。「不过我知道,为什么我会听你的话!」
「喔!为什么?」兆邦被怡伶说得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能让怡伶听他的?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传达给我『加油,信任我!』的讯息,所以啰!」怡伶耸耸肩表现出无奈的样子。
「你喔!」
兆邦感觉到自己正在软化,内心深处似乎有某部分正在苏醒。至於是什么,自己还无法立即体会出来。但,他肯定一定是跟恰伶有关。
第三章
玉炉香,红蜡泪,
偏照画堂秋恩。
眉翠簿,鬓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