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研强忍住满心的担忧,伸手胡乱抹了把脸,“我带你去!”话音刚落,脸色一滞,哽咽道:“来不及了!危险!段然!”
岳云松见情势紧迫至极,也不等她同意,大力一挥胳膊便将言小研罩在了自己的身下,一滩白色的液体迅速流出了酒店。
十字街口,红绿灯在雨幕中交替变换了多次,那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仍旧跪在大道中央一声不吭。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他的正对面射过来,紧接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彻夜幕。
几秒之后,受惊的司机从大卡车上下来,快步绕着车身一圈仔细查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疑惑地挠了挠头,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那个黑影不是个人吗?
酒店房间里,岳云松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头一次以这么快的速度同时卷了两个人回来,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好不容易顺了气才看到言小研跪在地上握着段然的手默默垂泪,而段然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想醒来,他光着脚,那些根早已藏了起来,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
岳云松站在言小研身后一言不发,半晌,言小研几乎是带着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去找霍颜曦,不能再等了!”
岳云松不动声色,他知道事到如今这颗种子的怯懦已被磨得一干二净,结果只会是两种,要么在愤怒中二次开花,要么她会变成戾气的种子,这后一种情况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为了避免这种子的戾气被激发,他必须要和霍颜曦有次正面交锋了,可是,要怎么近她的身呢?对了,他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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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以梳定性
第二天,段然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暴风雨后的阳光总是格外的明媚,燥热的空气也凉爽了许多,窗外的鸟儿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段然是被它们吵醒的。
睁开眼睛好久了,身体却一动未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那块熟悉的天花板,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可怕的噩梦,可那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身体疲惫不堪,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勉强坐起,看向一派平和的窗外,这安宁反倒让他觉得是如此的刻意了。
林少阳早上没有课,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心力交瘁,小宁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在睡梦中却不得安宁,那张惨白的脸总是毫无征兆的就出现在他脑海里,更可怕的是小宁充满怨念的眼睛总是盯着他看,他回头,却发现小宁的脸赫然变成了霍颜曦的脸,那双盛着寒光的猫眼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
林少阳一掀被子猛地坐起,出了一身冷汗,心跳的好快,他一手扶上额头大力揉捏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的穴道让他更加的心神不宁,心中念道:好可怕的霍家女子。
按部就班的起床刷牙洗脸,口腔里塞满了牙膏泡沫的时候,林彼得的脸一晃出现在了镜子里,林少阳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他这个点回来不会是来取标本的吧?
“刷好了出来,我有事和你说。”说完他的脸便消失在了镜子里,林少阳眼眸一垂,嘴角一扯,心想,完蛋了。大力将牙刷戳进口腔里,疼的他的脸都走了形。
等他收拾完出来,林彼得已经换好了一身崭新的西装在客厅等他。林少阳眼前一亮,“爸,你这是?”
“晚上有个宴会,我回来换件衣服,马上要赶回实验室去。”林彼得说的有些急促。
“这么赶?”
“是,实验室还在忙,我不能在家停留。对了,晚上的宴会是霍颜曦的康复宴,霍骏天也邀请了你,我晚上会直接过去,你就和陆鑫瑞一起去吧。”林彼得将一张精致的邀请卡放到了林少阳手中。
“也邀请阿瑞了吗?”林少阳看着卡片问道。
“你说呢?之前但凡是霍家组织的宴会哪一次少了陆家?”林彼得漫不经心地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了茶几下的密码箱,林少阳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看到了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那……标本没什么异常吧?”林彼得回来换衣服是幌子,关心标本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只是碍于面子才表现出一副无足轻重的样子。
林少阳当然知道他不是随口问问,心虚应道:“能有什么事?”
“拿来我看看。”一句话出来,林少阳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双手不自觉地插进了口袋,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斜眼看到林彼得的脚准备移动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