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不叫……我不叫……我忍住……你别皱眉头……”
“大人……”萧允一把将夏轻尘搂紧。隔着那潮湿的布巾,亲吻着他的额头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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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城,中州的州府所在。云河的洪水永远不会蔓延到这里,十县的灾民也进不了初夏。初夏城永远是中州最美的地方。夏云侯眼睛看得见的地方,不容有一丝丑陋的景象。
他喜欢为树木披上彩色的锦缎,喜欢用红纱拉起十里步障。他讨厌泥沙,就命人用青石板铺满了州府的大街小巷。不管他收敛了多少钱财,这初夏城确实是这天下唯一可以媲美雍津的大城。
这天,他坐在自己那辆媲美王公的七彩风铃车内,搂着昨日搀扶过自己的那名侍女,慵懒地透过半透明的绢纱,看着外面晃动的景物。
“侯爷……”那女侍已经穿上了华美艳丽的绫罗,从一旁的暖箱里捧出温烫的茶,举着要递到夏云侯面前。不料膝盖不小心压住了臂上坠下的丝带,身形一晃,那碗茶就泼在了夏云侯膝盖上。
“啊……奴婢该死……”那女侍吓得浑身发抖,用帕子喝裙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不料,夏云侯那只漂亮的手一把握住了她。
“别擦了。”
“侯……侯爷……”
“别怕,本侯不怪你。”夏云侯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下,随后轻易地将她推倒在马车里,一把撕开她身上的绫罗绸缎,粗暴地抚摸起来。
“啊……侯爷……”那女侍有些惊吓地叫着,只见看着他俊美的脸微笑着,宠溺而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侯爷是真心待她的。是啊,他若不是喜欢自己,怎会连自己的衣服被她弄污了也怪罪。于是那女侍受宠若惊,举起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和胸脯之间,陶醉地闭上了眼。
“啊……啊……侯爷……”
……
人头攒涌的菜市口,围观的百姓被府兵挡在外围,眼巴巴地看着刑台。
沈明玉被铁链绑着,跪在刑台正中。纵使遍体鳞伤,仍不愿弯下脊背。只听一声“侯爷到”,周围众人便参差不齐地跪了下去。
夏云侯牵着刚才的女侍,缓缓从马车上下来。那女侍面带潮红,无比娇羞地窝在他怀里。
“侯爷,奴家怕死人……”
“有本侯在,你还怕什么?”
“侯爷……”女侍娇羞地,依偎着他在监斩台的靠椅上坐下来。
沈明玉抬起头来怒目以视,挂满伤痕的脸上,是竭力压抑的紧张。
“沈明玉”夏云侯展开手里修补得几乎看不见痕迹的扇子,斜眼看着他“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沈明玉是主上亲委的牧州专员,你私斩朝廷命官,罪同谋反。”
“本侯当然知道。所以本侯斩的是企图冒充州牧大人的盗贼,真的州牧大人,还在州府里坐着呢。”
沈明玉一惊,瞪着充血的双眼,干涸的唇颤抖着,破口大骂:
“夏云侯,你企图让人冒充州牧!你私斩朝廷命官,还妄想欺上瞒下!你目无王法,天理难容!”
“哈哈哈哈……时辰到了,行刑吧。”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沈明玉抬头大骂。两名侩子手走上前来,架起他送上了断头台。四周为官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其中数名冲出人群,伏拜在地,对着夏云侯哀求道:
“侯爷开恩,侯爷开恩呐,沈大人是好官,求侯爷收回成命,勿错杀好人。”
“侯爷开恩——”
“求侯爷别杀沈大人……”
四周灾民纷纷跪地求情。
“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夏云侯眼看众人求情,又剑沈明玉大义凛然,心生莫名犯怒,手上扇子一挥:
“斩!”
“苍天可鉴,沈明玉今日死于奸人之手!今生不能除奸,死后也要化为忠魂!”
骂声不断,呼声不止。侩子手举起酒坛,一口烈酒喷上新磨的大刀。白光一闪,高高举起。就在落下的一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