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那样的性格脾气,却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
打架的事情解决了,学生们的实习活动也结束了。
大家拍合影那天,陈靳还被父母关在家里,没能参加。
没有了那些成天围在身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学生,没有了陈靳混不正经的插科打诨,严青枝的实验室里安静了很多。
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些空,总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天下班,严青枝破天荒没有加班。
她在工厂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家以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靠在窗边,望着那晚陈靳站在那里冲她吹口哨的那个位置,慢慢地喝完一杯酒,就早早地睡下了。
严青枝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敲她的房门。
她独居惯了,一向警惕,本来不想理会,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
敲门的节奏是停一会儿敲三下,谨慎而有礼貌,却又不想放弃。
严青枝看看时间,晚上的九点多,还不算太晚。
她披了衣服下床,站在门边小心地问着,“是谁?”
外面传来清冽低醇的一声,“我,陈靳。”
“……”
莫名其妙的,严青枝的心口一跳。
她牵住衣角,又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您先开门。”
严青枝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大男生身上只穿着睡衣,脚上干脆就光着。
严青枝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翻墙的时候掉了。”
陈靳云淡风轻地冲她一笑,从背后拿出来一罐樱桃罐头,“给你的。”
“……”
看着那罐樱桃罐头,严青枝很是纠结,“陈靳,我……”
陈靳冲她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罐头挺好吃的,想送给你尝一下。”
严青枝接过来,“谢谢你。”
“不用谢。”陈靳摆了摆手,“我走了。”
陈靳转身要走,严青枝才发现他的脚破了,在流血。
看着那个带血的脚印,严青枝没忍住,“你进来。”
她看着他,“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陈靳的脚是他从他家戒备森严的墙头上往下跳的时候刮伤的。
如果不是严青枝提醒,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严青枝先装了一盆水,小心地帮他把脚洗干净,又拿了酒精棉球帮他清理。
“没有碘伏了,你忍一下啊。”
严青枝说着,把浸了酒精的棉球压上去。
酒精擦到伤口上的感觉比锯齿铁丝刮到还要疼。
陈靳没忍住,不由往后一缩,严青枝连忙就按住了。
她按着他的脚凶他,“翻墙之前没想到会这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