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翎有意无意的挑衅下,刘泠把这个人带到了身边,当侍女使用。岳翎自然不服,她并非奴籍,可刘泠郡主的身份,不正是在这个时候仗势欺人用的吗?刘泠爱把岳翎当下人用,谁敢眼瞎的去劝她?
连沈宴也没有说什么。但大家能明显感觉到,沈大人心情不好,连看都不想看刘泠了。
“这是为什么?”坐在马车上,灵璧为郡主抱不平,“不就是使唤了岳翎吗?这和沈大人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对郡主这么爱搭不理的?”
她这样说的时候,岳翎正跪在一边,为郡主煮茶。听到灵璧直接喊自己“岳翎”,岳翎手指颤了颤,终是低着头没吭气,把受委屈的形象扮得良好。
刘泠掀开窗,手撑着下巴。她数过人头,如愿在最前方的队伍中,找到骑着高头大马的沈宴。他骑在马上,背脊挺直如修竹。在车中姑娘看他的一瞬,他就回头,准确找到了她的方向。
沈宴冷淡地看她。
刘泠看他的目光同样冷淡。
但就是这样不含感情的目光,也让沈宴转开了视线。
她猜,他应该是有脸红心跳的,只是不让她知道而已。
耳边仍听着侍女为自己打抱不平,刘泠盯着沈宴的背影看,有了谈话的兴致,“咱们沈美人生气,是因为他比你们都了解我,他看出了我的目的。”
“郡主有目的?”众女大惊:郡主除了报复打击岳翎,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刘泠笑而不答,却从一侍女手中抱过那只养得米分肥米分肥的小猪,亲了亲,“他醋了。”
“……”众女看不懂郡主和沈大人的脑回路。
正低头小声讨论着,“砰”一声,白玉茶盏重重摔在木板上,碎成几瓣莲花,茶渍也四处飞溅。伴随着郡主的怒声,“茶泡得这么烫,你是想谋杀本郡主吗?岳翎,你好大的胆子!”
岳翎伏在郡主脚边,颤着双肩去收拾。
被这样一闹,郡主的喜怒无常,让车中众女不敢再出头,换得了片刻宁静。
……
因中间有段路难行,傍晚时分,并没有如期赶到下一个驿站。考虑到众人一天赶路的状态,沈宴决定先在破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刘泠对这方面向来不在意,沈宴派人传话时,她根本没有理会,锦衣卫就当她同意了。
把破庙稍微打扫了下,锦衣卫留了几人守护,其余人和沈宴出去,打探下四周的地形,顺便打些野味。
刘泠嗤笑,“打什么野味?说的好像沈大人会吃肉一样。”
“……咳咳!”问话的锦衣卫大声咳嗽。
刘泠回头,看到沈宴就站在她身后。她“……”了半天,觉得一路上受人照顾,还这样嘲笑人,实在不道德,她厚脸皮道,“沈大人一定是为我去打野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