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何况若你对那外室真有情,何不纳了她,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对谁都不公平。”
“对他自己倒是极好的。”有郎君也忍不住出声讽刺道。
那郎君顿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他面也不吃了,只拉着自己的妻子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跟我回家!”
那萍娘也是个倔的:“我何处丢人现眼了,你在外头养外室还说我丢人,到底谁丢人你可让大伙儿评评理!”
慧济看着那男子凶神恶煞的脸:“这郎君不会动手吧?”
话音刚落,便看见那男子的巴掌落在身侧的女子脸上:“叫你犟嘴,还敢同我顶嘴,你可是要反了天?”
“乌鸦嘴!”星云瞪了慧济一眼,面也没吃完便起身跟了出去。
慧济匆忙结了账也跟了出去。
只见那男子拖拽着萍娘,女子力气小,丝毫反抗不得。
直被拉拽的发钗散乱,泪痕满面。
容昭此时正抱着选中的布料从布庄出来。
她选了身浅蓝色织金的外袍,里头的里衣选了件月白色的,想着这颜色极为衬他。
光风霁月。
可刚走出布庄的门,便被人碰倒在地。
那月白的布料上顿时染了灰。
容昭皱紧眉,看向那始作俑者。
却见对方眼神都分给她一个。
容昭拾起地上的衣裳,果见染上了脏污,她顿时气极!
那男子还在辱骂着妻子,却不防听见有道嗓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郎君!”
语气中可见不愉。
他转过脸,只见是个清秀的男子,但手中却娘们儿唧唧地捧着两件衣衫,他顿时不屑道:“何事?”
“撞了人,连道歉都不会吗?”容昭扬声道。
“我就撞你了,你要如何?”
说完,便转过头继续拽着自己的妻子往前走,嘴里不干不净的,竟连容昭一起骂进去了。
她如何忍的了?
“且慢!”容昭眉眼凌厉:“我本无意追究你的过错,但你若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便莫怪我不客气了!”
“还不客气?你长得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能将我如何?”
“大胤律例有言,当街闹事者,可处鞭刑二十,诸位可有人与我一同做个见证?”
围观的一些小娘子早已看不过眼。
“我愿意为小郎君做证,此人苛待妻子,当街都打骂于她,若让她跟着回去不知道得受些什么苦!”
“就是,我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养外室倒翻过来怪妻子不能生养,男子当到这个份儿上,也算到头了!”
容昭不知前情,听她们如此说,不由望向那人:“原来竟有这等内情。”
她看向那男子身侧的女子:“阿姊莫怕,我们为你做证,之后去了公堂之上,还请你据实相告。”
星云这才从人群中挤到前头来,他上前几步,气喘吁吁道:“那位郎君,有话好好说,打人可使不得啊!”
慧济背着包袱跟在后头。
容昭循声望去,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