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很讨厌说话的人,惜字如金,宋予时腹诽。
她扁扁嘴,穿上拖鞋后进屋把包放下,就去洗手。
感觉有人靠近,她的脊背僵住。
后背被贴上一副滚烫的胸膛,和随即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冷松木香气截然不同的感受。
宋予时呼吸一窒,脸上挂着的口罩就被身后的人摘下。
不是有男朋友吗,那天在电梯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骨,说话间喷洒的热气让她颈脖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耳廓快烧起来了。
没,没有男朋友。宋予时手忙脚乱地关了水龙头,擦干净手就要转身。
身后的人离开她,给她空间。
最好是这样。我不会给你多余的麻烦,希望你也是。他的声音像是掺着冰块,透着不明显的凉意,是本身的音色。
宋予时抬眸去看眼前的人,是没有想象到的帅。
怎么形容,是很刚的一张脸,和时下流行的韩国审美不同。
五官深邃但不过分立体,恰到好处的眉眼,双眼皮的折痕很深。
额前的碎发稍微有点长了,遮住了一点眼睛,瞳色漆黑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也没有什么情绪。
干净利落的分明下颌线,自然绷着的嘴唇,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他也在低眸看她。
宋予时无由来的手心有些冒汗,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她双手反撑在流理台上,回想了一下。
电梯里?
你是那天穿黑衣服的?电梯里?
嗯。鼻子里哼出来的音节。
那是我哥哥,亲哥。我真的没有男朋友,不然也不至于···
之后的话她没能说出来,太羞了。
嗯。又哼了一声,像是懒得说话。
他从柜子里拿了两盒东西出来,放在她面前。
是自测包。
宋予时的脸又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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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两盒都是一条杠,宋予时呐呐着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问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见到面前的人犹犹豫豫,周屿辞皱着眉,用曲起的食指指关节挑起她的下巴,冷声。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件事情,不希望变成扫兴的。
如果没想好,你现在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