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不可测的高空里,夜,当着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现出伟大的奇观。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下面,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柔软的、亲热的、夜的寂静笼罩在上空,偶尔听到几声夜的鸣曲,后来又是昏昏沉沉的寂静,又传来遥远的、几乎是刚刚能听出的机动车的嗡鸣声。
夜。
寂静。
人。
沉静。
韩东升一口口的喝着威士忌,沈梵则是一直响了弥勒佛似的坐在病床上。
这两个大男人,这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组合成这么一幅画面,的确有些古怪。
一大瓶威士忌已经被韩东升灌下去四分之三了,突然他转过了那张帅气的脸颊,表情异常的严肃,从他的眼神之中,沈梵似乎感觉到了一种积压很久的怨恨。
没等沈梵开口问,他便说道:“你永远也看不透女人,什么爱情,什么恋爱,还有什么幸福?”
“呃……”沈梵没有想到沉默了许久,韩东升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你曾经有份刻苦铭心?”
“有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是我的初恋,但是我却是受不了那种捆绑式的束缚。”韩东升举起威士忌又是一大口饮下。
“青春的羽翼,划破伤痛的记忆,昨日的泪水,激起心中的涟漪。”沈梵很有深意的回应道。
“你说的挺有哲理。”韩东升韩赞同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女人的思想是那样古怪,她的恋爱就是带着我向她自己的幸福进去,可是等我进去之后,就只能为她的幸福去费劲心力了,她生日了,她养的狗的生日啦,她的新年啦,这些她所谓的重大节日,无论我怎么做,就没有人能让她开开心心的,我感觉开心的女孩子压根就不存在,举个例子,蝙蝠侠的女朋友,在他还没有成为蝙蝠侠之前,女孩子总是说:‘你一事无成,你真没用,你就是窝囊,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呢?’可怜的那个男人成为了蝙蝠侠,就在当天她说:‘你是蝙蝠侠?可是我想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这全都是爱情故事的错,狗屁的好莱坞大片,女的和男的坠入爱河,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影片结束,没人告诉你之后咋样的,我来告诉你之后会怎么样吧。”
“好吧,你说。”沈梵睁大眼睛看着韩东升,看来这个家伙属于闷骚型,平时装酷装的惜字如金,这一喝点酒,滔滔不绝的牢骚就来了。
“这么说吧,那个人,我的第一个女人,假如我有两天没抱着她,这就出事了,如果抱了呢,她就会说:‘哼,抱着一点都不深情,你就敷衍吧!’妈的,我怎么就敷衍了!这就是女人,就是恋爱之中的女人!”
“还有!她去买样制定的东西,结果会买回的却是另一样东西,又一次她说要换个沙发,然后我就陪着她在商场逛了一天,她最后却只会买了一双丝袜回来,然后还会继续跟我说要买沙发啊,要买沙发啊!”
“我的关心不过是她看来卑微的讨好,凭什么无怨无悔为我把青春当掉?”韩东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烈就像是一个满怀牢骚的怨妇一般。
但是在沈梵看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真的很有哲理,便止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我从高二下半年就跟她同居了,但是她不是学生,有时候我上课,她会打电话过来,如果我接起电话,告诉她我现在不能打电话的话,她会跟我说‘说两分钟会怎么样呢?’妈的,我在上课啊!我不是跟她一样是个无业游民!说两分钟又能得到什么呢?然后呢,她需要在挂断她电话之前,必须要跟她说声‘我爱你’。”
“操,毛的‘我爱你啊’!老子在上课,当时跑出去接她电话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两分钟我真的挂断了她的电话,她就会很生气的跟我说:你对我没兴趣了吧!都不肯和我说话!你想,如果你忙,收到一条短信说:我爱你哦。然后你再回复:我也爱你。然后就是一条接一条的短信。毛啊!还他娘的忙个球啊!你说对不对!”
“对!”沈梵目瞪口呆的看着咆哮的韩东升,愣愣的点点头,如果沈梵对现代科技软件游戏熟悉的话,他就会发现,现在的韩东升真的很像现实版的咆哮TOM猫!
“如果我有两条信息没回,她就会马上打电话过来,如果我敢不接,那10分钟后就会收到一条短信说: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就这么10分钟的时间,就从‘我爱你’变成了‘我们不合适’。这还算是她心情征程没有低落的情况,现在我就算知道为什么男人容易死于心脏病了,而基佬们占领世界了!因为没有女人去毁掉她们的幸福。”
沈梵深吸一口气回应道:“人们都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所以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女人!”
“没错,但是没有人告诉你:每个不成功的男人背后,同样也有一个女人!而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成功的人毕成功的人要多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