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在兰亭水榭,昭昭就知道他好色。那时她想跟他走。他好色便好色吧,但此时她不想。她真的很怕别人觉得她受宠,引来妒忌,自己再小命不保,那可不是太惨了。
是以,昭昭还真是连哭都不敢哭了。
她不哭那男人就更是可劲儿地孟浪,弄得她羞的脸都不想要了。
一连五天,昭昭都没怎么起来床。
这第六日的早上睁开眼睛,瞧着身边无人,却是根本都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唤了珠儿,侍女道:“主子,殿下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昭昭点头应了声,太子上朝,实则每天走的都挺早。
这天她又躺了半日。此时就更庆幸做个小侍妾的好,没资格去给太子妃请安,没资格做这做那,正好。
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了午后,她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溜达溜达,八成都要不会走路了。
思及此便唤了珠儿过来服侍她起来。
小侍女闻声跑来,拿了刚熨好的衣服,然刚要为主子穿上,打眼儿一看主子的脸,“呀”地一声。
这一声可不是吓到昭昭了。
“你做什么?”
“主子,你的脸!”
“唔?怎么了?”
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尤其是漂亮的女子,昭昭骤然一见珠儿的表情不对,还提到了她的脸,紧张地要命,连连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红,红……”
“什么红?”
昭昭顿时慌了,这便要催促珠儿,“铜镜,铜镜给我。”
珠儿应声,急着跑去了梳妆台前拿了一面小铜镜过来。
昭昭忙着接过,照着一看,顿时眼圈就红了。
只见那一张白的清透,仿若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小脸儿上此时东一块西一块地红点,俨然便是毁了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呜呜咽咽地便哭了。
“主子别急,别急,让奴婢想想。”
珠儿这就赶紧去了窗边,见那卧房的窗子是关着的。主子身子骨弱,她倒是向来都记着她睡觉时关好窗子,这也不会是被风吹到了,但明明早上那会还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返回床边之时,珠儿一下子想了起来,“主子可是吃不得虾么?今日主子便只在晨时吃了一些虾饼。”
经珠儿这一提示,昭昭梨花带雨地连连点头,恍然明白,自己确实是吃不得虾。
早在九岁的时候便是如此,第一次吃了后便是满脸起疹子,而后便再也没在吃过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