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过来,秦风过了适应期后,就觉得两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是一样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人与人相处都有劣根性,那就是恃强凌弱,还爱挑软柿子捏。
今时不同往昔,秦风得给原身亲妈提个醒,这亲妈虽然软了点,对原身是真心疼,就是能力有限,在这诺大的太傅府里处于食物链底端,软太久,成习惯了。
柳宛突然挥手,让丫鬟下去了,又瞪了冯宝一眼,冯宝赶紧埋头也出去了。
她突然这么一弄,搞得秦风也有些懵。
“儿子,”柳宛的语气突然变了,不像平时娇娇柔柔的,带着几分埋怨:“以前挺不直,那不是没办法嘛,我要是去争宠,去和那位对着干,咱们娘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宛本来就姿色出众,这一娇嗔,眼睛就像活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
秦风觉得要是秦太傅在这里的话,看到这样的姨娘,三魂七魄都能被勾走了,还有那位什么事,而且听姨娘这么说话,哪像平时那谨小慎微的样子。
秦风打了个寒蝉,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审视这位母亲:“娘,您之前是……装的?”
柳宛撇了撇嘴,无奈道:“不装怎么办,那位看我生了儿子,把我视作眼中钉,我只能一不邀宠,二装胆小,还好你身子骨不好,那位才放过我,后宅可脏着呢。”
勒个去,秦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敢情这位并不是省油的灯啊!
可惜原主身子是真弱,没等到现在的机会就一命呜呼,才有他们的母子缘。
“那您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这一品诰命夫人是圣上赐的,我要是再唯唯诺诺,那就是丢圣上和公主殿下的脸,不能让人指着脊梁骨,说我这个生母不济事吧,更不能丢了你的人。”
老实说,毕竟是半道空降占了这副躯壳,秦风对这位母亲的感情并不深厚,现在看她振作精神,口口声声不能丢他的人,心里真有几分感动,还有些欣慰。
此前的恨铁不成钢都去了大半,心里舒坦了。
“您能这么想最好,不瞒您说,是我暗示了圣上,才让圣上下定决心让我自立出府,不过话说回来,古来只有尚公主一说,说白了,我只是皇家的上门女婿。”
“嘘!”柳宛赶紧让他噤声,这话里可有几分大不敬,要是让人听到就了不得了。
什么叫只是,这只是两个字就不应该讲,有多少人想当皇家的女婿,还求而不得呢。
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柳宛双手合什,说道:“我的小祖宗,咱们娘俩好不容易要翻身,你且管好这张嘴吧,前阵子还有人去你医馆闹事,明显不想让你成好事,且悠着点。”
秦风笑了笑,要是让柳宛知道那一出是她的公主儿媳自导自演,八成得晕过去。
尚公主,尚公主,自古以来都说是尚,而非娶,为什么?公主身份高贵,皇帝的女儿出嫁不叫出嫁,叫出降或下降,娶公主也只能称为尚主,尚公主。
公主和驸马既是夫妻,又是君臣,他是皇家的上门女婿,也是公主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