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哪怕那不是自己的骨肉么?
白家父母顿时泪流满脸,知道自己并不是所托非人。
六、
第二天,文虞派人秘密地找来大夫,蒙着他的眼带他过来文府,而后又用牵线把脉。
文虞在帘后问道:“大夫,请问我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问道:“请问小姐婚否?”
“……请直说。”
“……是喜脉。”大夫也不傻,如此秘密,估计是不见得了光的了。
文虞突然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他原来是有一丝希望那不是……他勉强自己冷静些。
“小姐是发现得太晚吧?怀上快有3个月时间了,加上期间不注意剧烈运动,这样大人小孩都很危险呐。”大夫大叹这世风日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又道:“小姐可须红花?”
“……不用。”文虞说道。
“那就好,要是服用红花的话就更危险了……”大夫似乎意尤未尽还想再说些。
文虞忙打断他:“那就请大夫开些安胎药吧。”他又转向丫环,吩咐给大夫五十两遮口费,随他回去拿些补药回来。
拉开阿呆手腕上的红线,文虞陷入了沉思。
这日后的路怎么走?……那孩子呢?
哎……这该如何是好?
文虞走进厅内,大家都看向他,他无奈的点点头。
大家陷入一片沉默。
白母哭泣道:“文老爷,启待这副模样我们也不敢让他留在这里,等启待身体好些,我们就带他离开吧!”
文虞忙安慰白母道:“婆婆,我既然许下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虽然阿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不会不管他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白父又叹曰:“虞儿,阿呆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有愧,这日后小孩生了下来也是麻烦连连,既然日后注定痛苦,那还不如现在就断了的好。”
“公公婆婆,那么日后的事,就让虞儿一力承担吧。”文虞坚定地说道。
白家父母惊愕,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好答应了。
“那阿呆到底该怎么办呢?”白母又问道。
文虞思量许久,道:“我认为……不妨先完婚,以后的事再作定断吧。孩子是无辜的,而阿呆身体不好也不能流产,孩子……是要生下来的。”
白家父母看文虞这般为阿呆着想,又感动一番。
而文家父母一向听女儿的话,也颔首。
三天里文家上来热热闹闹,这文小姐终于要成亲了,大家都喜气洋洋。而文家父母也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来家中坐,而文虞则思量一番,也适当地给一些不得不请的达官贵人送请帖。
这文小姐成亲的事传遍整个杭州,那些朋友也说这重大婚事一定要搞得好好看看。原来戒奢侈的文家也只好搞大婚事了。
成亲当天,长长的迎亲的队伍来到了如风酒家门口,骑上白马的文虞穿着一身红色骑马劲装,显得英姿飒爽。看热闹的人把大街围得水泄不通,只为一睹文虞的风采。
阿呆也穿了大红的礼服被白家父母扶出来,他脸色略显苍白,但也笑着很高兴,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多人观看,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成亲,成亲哦,怎么不高兴?
阿呆看见文虞骑马也叫着要骑,而文虞则翻下马,低声哄道。又拉过阿呆的手送他进了花骄。而白家父母上了另一座骄子。
此时,呐叭声更为响亮。
文虞轻巧地翻身上马,一行队伍又浩浩荡荡地行回文府。
可大家却没发现,如风酒楼的二楼上,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啄了酒一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
当晚大婚,文府上上下下举酒庆贺,文虞周游于其中,忙得不亦乐呼。有些人趁此机会狂灌文虞酒,而文虞喝下数杯,脸色如常。
而阿呆则被告诫道不许乱出新人房门,他看到外面笑声一片,嘟起嘴巴在房里生闷气。看门的小翠见人手不足也赶去帮忙了,阿呆偷偷一笑跑出房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