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和张昌宗都是武则天面前的红人,武承嗣也不愿意得罪他们,道:“二位能给我这个面子,某家足感盛情。来来来,里边请,某家略备薄酒,给二位说和说和。”
“慢!”
正在这时,秦居正插话了,他轻笑一声道:“魏国公,说和就不必了吧?有些事情能说和,有些事情您就算是舌灿莲花恐怕也无济于事。”
“此言怎讲?”
“比如今天,无论我家王监正还是张中郎都是为了长孙倩来的。小娘子只有一个,您给谁呢?”
武承嗣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问题倒也简单,秦将军你看,大厅里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为了长孙小娘子。难道我要让大家为了一个女人打成一团?”
“那您的意思是……”
“您别忘了,春风化雨楼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青楼而已。到了青楼,难道还凭武力说话?简直是笑话。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无论是谁想要长孙小娘子的红丸都可以,只是要付出足够的钱。”
“价高者得?”
“不错,正是如此。”
说完了,武承嗣轻轻拍了拍手掌,霎时间一阵清丽的琴音响起。琴声悠扬,悦耳无比。
薛刚虽然没啥音乐细胞,但也听得非常受用,恨不得那人一直弹下去。
一曲奏罢,全场还是安静无比,似乎大家还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之中无法自拔。
良久,才有如雷般掌声响起。
紧接着帘栊一挑,一位绝色佳人带着一个小丫鬟走入了大厅之内。她四下里一揖,道:“多谢诸位贤达捧场。”
“哪里,哪里,长孙小娘子太客气了,这是您应得的。”
“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好,真是好!小娘子的琴技远超凡俗,今日能得一闻,真是幸何如之!”
“长孙小娘子不仅琴弹得好,长得更好,清丽脱俗,真乃人间仙子也。”
……
人们一片谀词如潮。
一方面,大家为的就是一亲佳人芳泽来的,此时当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另一方面,人家长孙倩也当得如此赞誉。
不过,武承嗣马上就来煞风景了。
他轻咳一声道:“关于长孙小娘子,众位有的人见过,有的人没见过。现在她的色艺已经对大家展示了。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吧,现在就是我们春风化雨楼的台柱子,大家以后可要多多捧场。”
长孙倩先是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强忍屈辱,眼泛泪光道:“还望各位君子怜惜。”
武承嗣得意的说道:“看到没有?这小娘子已经认命了。大家谁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都可以对她予取予求。其中的妙处……哈哈,大家都懂的。”
薛刚实在看不过去了,道:“魏国公还是给佳人留些体面才好。”
武承嗣轻哼一声,道:“体面?都要卖身了还谈什么体面?”
“
你……”
武承嗣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好了,王监正是客人,我也不和您吵。您是怜香惜玉的君子,我是辣手摧花的小人还不成吗?”
然后,他冲着四下里拱了拱手,道:“众位,不管您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是想英雄救美也好,是想风流快活也罢。总而言之,长孙小娘的第一次,咱们是价高所得,童叟无欺。现在就请大家出价吧。”
“我出十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