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
这么责备我道。
也不知道该说是生气还是呵斥了。
她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怎么行嘛,阿良良木君。」
「咦……?虽然我这人的确是不行,但也没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确把?至少也该婉转一点啊。」
「不,我并不是说阿良良木君整体都不行,而是说阿良良木君你的行动是不行的……」
你的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吧——羽川说道。
嗯,她说的确实没错。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并不是被害妄想,而是劣等感作怪吧。
「不过,你说是我的行动不行?话说你到底是对什么感到在意啊?刚才听你说是有什么很在意的事情……」
「嗯,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想阿良良木君一定会很好地解决问题,所以我是怀着听取事后报告的打算来问你的。」
「事后报告……」
先是接到战场原的报告,然后又要求我作报告,你到底是站在上面立场上的人?
到底是司令官还是什么人啊。
「咦?但是我究竟有什么做错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啊?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进行过一番详细调查了啊?」
「嗯,的确是呢,比如说堆起沙子小山玩什么的。」
这个我应该也没有说过吧……
难道在我「报告」的字里行间存在着能够推测出这个结论的根据吗——既然她说得这么肯定,那就一定是这样了。
我不由得再次意识到,跟她对话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感觉就像被她从不同于忍野的另一个角度看透了一切似的。
「嗯,不不,阿良良木君,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哦,你是太早下定论了。」
「下定论?」
「关于那个沙池的事件,你早就把它定性为要不就是怪异作怪,要不就是人为的现象——也就是只限定在这个二选一的问题中。没错吧?」
「这个……说起来,也的确是这样……咦?难道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羽川她本来明明只是从战场原口中听说了事情经过,实际上根本没有直接看到那呈现出「鬼脸」形状的沙池,但她为什么能说出这么肯定的话呢——而且即使是战场原,在那时候也还没有直接看到过沙池,只是从我口中听说了大致内容(而且我当时还是对这个用五十日元向八九寺买回来的情报怀着将信将疑的想法)而已。明明如此,她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难道是跟她看穿了我童心受到刺激一样的道理吗?
「当然有其他的可能性,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哦,原来还真的有么……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平时总是带着敬佩的心情说出口的这句话,现在却难免地混入了一点点讽刺的味道。
但是对于我这种可耻之人的小气做法,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