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灵峰富士吗——的确富士的树海是有名的自杀圣地。但是这座山可不是富士山哦。这里既不是静冈县也不是山梨县——你难道是迷路了吗?因为被三个吸血鬼猎人追赶?不是的,你并不是迷路了,而是受到了某种引导——才来到这个小镇的。」
「受到了引导……」
「嗯,说得更浅显易懂一些的话,就跟今晚你在补习学校废墟和神原骏河小姐会面的时候,恰好碰到铠甲武士来访的场面差不多——在按照礼仪敲响教室门扉的时候,初代的他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和无意识的啊。
「…………」
被说得无言以对的忍,就只能把锐利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既然露出这样的愤怒表情,就意味着她对卧烟小姐所说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吧。
但是我产生的感情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恶心更恰当。
怎么说呢——听着卧烟小姐地叙述,就好像把我折腾至今的所有事情都逐渐收束到一个男人身上似的,那种感觉真得很恶心。
不。
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愉快吗。
但是仔细一想,其中好像也没有什么让我感到不愉快的因素——反而是「为什么老是我遇到这样的麻烦」这个长期沉积在心底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我本来是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
可是这种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算我现在和忍在一起行动是因为初代的他穿针引线的结果——我也没有任何感到不快的理由吧。我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浑身不自在呢。
这简直就像是——我在嫉妒他一样。
明明说过不会这样的啊。
「不可能。」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忍这么说道。
那是毫不犹豫、旗帜鲜明、坚定有力的口吻。
「不可能——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那家伙已经死了——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丝毫不听从吾的劝说,自己扔掉了自己的性命的大蠢货——汝说的只不过是强词夺理的推论。别把吾的方向痴当笑话。」
「我觉得你的方向痴被当笑话也是应该的吧——哈哈哈,看来你的主张很强硬嘛,小忍。这样说就好像觉得初代的他还活着你就会很困扰的样子啰?」
卧烟小姐面对忍的迫力也依然毫无惧色地作出了回应——就算她是专家,作为忍的前身的Kissshot Acerolaorion Heartunder Blade也决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可是她却完全没有任何惧意。非但没有惧意,看起来就好像连警戒心也没有。
她还接着说出挑衅般的话语:
「如果你那心爱的奴隶还活着,马上就要重新复活的话,这本来是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要不就由我来帮你安排庆祝宴会怎么样?」
「……别介入得太深了,专家。」
忍的怒火已经达到全身颤抖的地步,完全中了对方的挑衅——虽然我也对卧烟小姐的口吻有点火大,但是看到她动摇到这个地步,我反而变得冷静起来。
「别介入吾的敏感部分。汝究竟知道四百年前发生的什么啊。」
「我什么都知道哦——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如此断言道。
「我把约定见面的地点从公园改成神社,其实是有重要理由的——」
接着,卧烟小姐又说出了似乎跟刚才的话题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但是,这说起来也的确奇怪——为什么卧烟小姐要特意改变约定见面的地点呢?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像被挡在蚊帐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