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吗……?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时间无法把握她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于是插嘴道。她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然而尽管是意料中的问题,却并没有为此准备好答案——
「谁知道。我的理解就是我对她的强烈情念引发了奇迹,在拥抱的时候将恶魔之脚移植到了我的身上啦。」
不知为什么,沼地好像说得相当随便。
甚至让我觉得她好像是为了激怒我才故意用那种语气来说话的——如果根据这种口吻来判断的话,我还是觉得她说的话不是那么值得相信。
「所谓的怪异——应该不是那么随便马虎的东西吧。」
「不对,所谓的怪异就是随便马虎的东西。」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沼地说道。
「你可别盲目相信『怪异总是有它形成的适当理由』那种专家笨蛋说的话。因为总的来说那就是一种民间信仰,所以应该是门外汉的感觉更准确吧。」
「…………」
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了恶魔的沼地,也许的确是有资格这么说。
所以听她这么说的话,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她了——可是即使如此,我作为听完她这个故事的人,还是有责任对她说一些话的。
责任?
不,应该不是吧。
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罢了。
「……那个女生——花鸟楼花同学在那之后,到底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只跟她见过一次面。」
「只见过一次?等一下——你说只见过一次,意思该不会是说在恶魔的左脚『移植』到你身上之后,你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吧?」
我探出身子向沼地问道。
「就算不是直接去跟她谈话——也应该有去观察过她的样子吧?」
「也许我本来是应该那么做的,但不巧的是我不知道她的住址——因为她是以困难模式跟我接触的,所以我连她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当然,就算我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在那种情况下却不得不跟她说话,所以我恐怕还是不会主动跟她联络的啦。」
「为什么,那样子也太——」
太不负责任了。
我是不是打算这么说的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说出来也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所谓的责任究竟是什么?
正如我刚才作出否定那样,责任这种词语,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有点假。
对于从一个抱有烦恼的少女身上——从怀抱着像我一样的烦恼的陌生少女身上接收了恶魔部件的沼地,难道我还能再要求她做些什么吗?
我完全可以断言。
那样的事,不管是阿良良木学长还是羽川学姐,也是无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