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拳捶在庆忌肩上,庆忌只当她在挠痒痒,低低一笑,挽住她腰肢道:“不要如此哀婉,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大河东去,水上浮萍,树下落叶,百川归海,这只是一种规律,世间本没有命运,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若是庆忌复国成功,便向鲁国讨要夫人,鲁国不给,便发大军来强取,冲冠一怒为红颜,可好?”
“冲冠一怒为红颜?”成碧眸子一亮,随即轻叹道:“从你口中,总能听到不俗的妙语。唉,哪怕知道你只是哄我开心,人家听了还是开心的。”
庆忌听了不禁气绝,原来她只当自己哄她,根本不曾信在心里。庆忌原本不想说出这些安排,就因成碧夫人是极聪明的一个女子,过于聪明的人就会多疑,生怕自己这样说了,她会以为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援助。男女之情,如果牵涉到利益,那就无趣的很了,见她不信,庆忌便不再解释,又道:“夫人,今晚庆忌刚刚得到消息,三桓争立新君,彼此间又起了纠葛,我们在此建城,多赖三桓鼎力支持,为免三桓家主再起纷争,误了我们的大事,明日我便想回都城一趟。”
成碧一呆,失声道:“甚么,你……明日便要离开这儿?”
庆忌点点头,硬下心肠道:“是,庆忌不能一生寄人篱下,效仿那重耳公子,坐候国内生乱迎我回国,我必须尽快壮大自己实力,再伐吴国,所以建城招兵的事,万万不能因为三桓之争而耽搁。”
成碧心中不舍,却知事理,闻听此言情知不能相劝,唯有轻轻一叹道:“你回曲阜……准备怎么做?”
庆忌道:“自然是调和三桓之间的矛盾,尽快选立一位新君,我想,这也是三桓家主的愿望,他们都没有魄力自立为君,那样的话,在他们的上面,必须要有一位君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否则三桓各行其是,无论用什么法子,矛盾只会越来越激化。”
成碧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你此去曲阜若能说服他们最好,若是不能,还是尽快回吧。三桓之争,由来已久,未必便会殃及费城。唉,只可惜庙堂之事,成碧从不关心,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庆忌微笑道:“我明白,尽人力听天命罢了。关乎鲁国立君的大事,我一个外人,是不会过多干预的。”
“嗯!”成碧应了一声,忽地扑到他怀中,紧紧搂住了他,忘情地道:“公子啊,我原以为你返程去卫国时,才是你我分开的日子。想不到事多波折,曲阜往返一番,你我相聚时日更加的少了。”
庆忌一手抚摸着她光滑柔顺的长发,一手在她迷人的胴体上轻轻移动,成碧偎进他怀里,猫一般的半阖起美眸,娇喘细细,享受着他的温柔爱抚。在她心中,庆忌本不是能够永远属于她的人,所以这些天她才如此痴缠,恨不得每一刻都和他腻在一起。一只蝉,在数年的黑暗生命之后,只在半个月的歌唱中燃烧尽它的生命。成碧那迫切的心理,也想紧紧抓住与庆忌,在相聚的短暂时刻,享用她一生唯一的一次爱情。
庆忌看到她真情流露的样子,内心深处被一抹柔情触动了,他轻轻抚摸着成碧的长发,柔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庆忌吧,你我的缘份不会止于费城一地。十三年前,你的人生从此地开始改变,十三年后,你的人生还将从此地开始全新的未来。”
成碧夫人仰起脸来,双眸幽幽深深,就象两潭甘醇的美酒,用迷醉的声音说:“公子啊,为什么你总能说些让人心动难禁的美妙情话,哪怕明知你是哄我的,还是哄得人家心甘情愿,就象那扑火的飞蛾……”
庆忌见她还是不信,不禁气极,仰天长叹道:“唉!商人多疑,夫复何言哉?”
成碧夫人忧伤地道:“非是成碧多疑,我只一介女流,除了这一个身子还有几分姿色,又怎值得公子为我打算?”
庆忌气极,抬起手来在她柔嫩丰腴的丰臀上重重一拍,恨声道:“越是聪明的女子,一旦钻了牛角尖,便更加的不可理喻。一会儿上了床,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你。”
成碧夫人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轻叹道:“公子啊,你当成碧喜欢了你,就是为了享受那样欲仙欲死的滋味?”她低垂眼睑,轻轻说道:“成碧不是因为贪恋床第之事才动了淫念,而是因为心动了,才愿把身子交给你啊。”
庆忌心中温情一动,默然无语。拥着怀中玉人,听着彼此的心跳,他忽然有种万事皆足的感觉,不由轻叹道:“今夜,庆忌没有白来,虽然你还不信我,但是我知道了你的心,这一刻拥着你,什么都不做,我都知足了。”
成碧夫人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微微阖起美眸,轻轻“嗯”了一声,嘴角牵起甜美的笑意:“公子啊,你又来哄我,不过人家真的喜欢听呢。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心里好安宁,好舒服呵……”
然而,她柔软的身子在庆忌身上这一摩擦,那香馥馥、软绵绵的触感,使得庆忌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地便发生了变化,成碧闭着眼睛摸索过去,伸手一抓,便吃惊地张开双眸,惊笑道:“人家就是,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只要抱着人家便觉满足,怎么这里,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