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璃把行李箱搁到梁嘉言卧室就撤了,梁嘉言一身寒气地回来,洗了热水澡,窝在暖气烘烘的房间里等吃饭,又是一桩苦差,但又实在避不开躲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梁嘉言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实,宋夫人早些天就吩咐下人把梁嘉言的房间打扫整理干净,熏香也点了大半个月,被褥换了新的,梁嘉言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苦不堪言,这会儿卸下心理负担在最熟悉的地方睡得不省人事。
迷糊中似乎有人推开了房门,干燥的手指抚过梁嘉言的脸颊,指尖勾过梁嘉言如画的眉目,梁嘉言睡得深沉,梦里似有小虫在自己脸上做窝,搬搬弄弄,痒得厉害,但又不想醒来,不一会儿小虫被赶走了,一片一片的花瓣落到自己脸上,有点冰凉,覆在自己的唇上,眼上,鼻上,梁嘉言以为自己又去了山后的花园,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日有熹,宜酒食,长富贵,乐无事,以为这样的日子朝朝暮暮,年年岁岁,然而只能在梦里上演半晌的地久天长。
梁嘉言仍然睡得一脸恬静,温热的气息混着香气沉沉的暖气落到脸上,梁嘉言皱着眉翻了个身,这花落个没完没了,房门打开又被轻轻阖上,走廊里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梁嘉言被敲门声惊醒,晚饭要开席了,应了一声起床梳洗了一番才下楼。走到楼梯转角处就看到那个挺拔的背影,像一杆高耸入云的修竹,旁边还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两人站在窗边说些说着什么,满屋子的人影像潮水一般褪去,梁嘉言眼里只剩这一对相偕而立的夫妇,即使知道他们不过是相敬如冰举案齐眉演出一副情深意重你侬我侬的样子,也仍然不敢举步向前半分。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梁嘉言看得眼眶微热了才回过神来,脚步虚浮地走到客厅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心里想着这桌饭不知怎么开头,二哥家的小侄女把攥在手心潮乎乎的坚果塞到梁嘉言的嘴里,嘴里念叨着“小苏,吃果果”梁嘉言被这奶声奶气的声音拉回一点神志,就着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吃掉坚果,一抬头那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梁嘉言心头狠狠一跳,把小侄女抱到腿上当挡箭牌“来,宝贝儿,再给小叔吃一个”胖乎乎的小手又往茶几伸去在果盘里抓了一大把杏仁。
周淮良回头看到沙发里多了一个人,一屋子的衣香鬓影,偏偏他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也能穿出几分雍容华贵的气度,周淮良忍下刚刚平复又此起彼伏地想要扒掉那身衣服把人压在身下狠狠侵犯的冲动,回想着刚刚在楼上亲过的触感,忍了几年的邪火在心里愈烧愈盛。
再艰难的事情一旦开了头,也会顺着不够平坦的路径走到末尾,席间梁嘉言还被唆使着给周淮良敬酒,几个小辈的人都礼数周全,梁嘉言自然也不能例外,梁嘉言端着酒杯朝坐在桌对面的那人举杯“祝周叔叔丹梯进阶,平步青云”脸上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周淮良颔首一饮而尽,名义上年轻的婶婶也配合着说一年不见嘉言嘴又甜了,梁父这才对梁嘉言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带了点好脸色,也顺利收获梁夫人一记倒拐,梁嘉言看到自家父亲吃瘪也蛮开心的,坐下来之后脸上破功,偏着头和嘉敏咬耳朵笑得东倒西歪。没看到周淮良晦暗不明的眼神。
吃完饭梁嘉言不掺和那些吃喝玩乐的事情,帮着去客房安顿玩得筋疲力竭的一帮童子军,周淮良和梁父去书房谈完事情后携夫人离开,麻将声稀里哗啦挤掉心里那一点惨淡,周淮良回头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找到梁嘉言的身影,盯了片刻,低着头摘掉手上的婚戒。
PS: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山木诗词》}
{日有熹,宜酒食,长富贵,乐无事 ——汉镜铭文}
现代 春秋 番外
学习与改革无异,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搬了新家照例要大摆宴席,叶邱亭和邹渊都不是经得起麻烦的人,于是省成了两桌,一桌留给邹渊院里的兄弟,一桌单独留给梁嘉言,中秋后趁着梁瑾璃还在,三个人出去吃饭,邹渊工作走不开,人没到然而手机一直在遥控指挥,梁嘉言看到两人的黏糊劲儿忍不住直啧啧,梁瑾璃也早就见过邹渊,吃饭时一边感慨虐狗一边遗憾两人这么好的基因传不下去可惜,说者无意,回到家洗完澡的叶邱亭忍不住开口“邹渊,你有没有想过生个小孩?嗯,代孕那种”邹渊脑袋里转了一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造个孩子破坏两人的二人世界,把人搂在怀里说“你生?”叶邱亭被逗乐了“你生物肯定不及格”邹渊也不反驳,大手无声无息地伸进被子里“可是我物理是满分”,叶邱亭光顾着笑了没听清这一句,邹渊舔着叶邱亭的耳垂补充“宝贝儿,我简谐振动从来没有丢过分,你要不要试试”叶邱亭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臀`部一凉,下‘身被脱得光溜溜的,思索了半天才琢磨明白邹渊话里的内涵,奈何邹渊已经开始以身教学了,叶邱亭这一晚上不光复习了物理简谐振动,还勾着邹渊的脖子重温了历史的论持久战,计算机摇杆驱动程序,第二天哑着嗓子上班从此对生孩子这个话题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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