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空荡荡的在床上扔着,赵宜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念叨了一句,“不是吧,我干了什么……”
好奇心害死人,她知道传说是不能尽信的,东西也不能乱碰,不过看起来这东西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害。
赵宜战战兢兢的观察了两天,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变化,这才慢慢的放了心。
只是夜里,半梦半醒之间,她常常能听到一个不属于她的,近在耳边的呼吸声,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就睡在她旁边。
赵宜以前生大病的时候经历过鬼压床,所以那天晚上当身体一阵麻木动不了的时候,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又被鬼压床了。
但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她这次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身体,当时她心里一惊,意识已经彻底清醒,并且开始莫名恐慌,在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色鬼。
人在绝境下感官会异常灵敏,她渐渐能感觉到,那是个男人,他分明是有着触感和重量的,在轻柔的触碰她。但是仔细体会又能感觉到,那不是人世间那种实实在在的肉体接触。
似乎只是两个灵魂之间的交流。
之后,赵宜的心里越来越害怕,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她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他好强。因为根据以往鬼压床的经验,只要意志够强,最终总能挣扎出来的,可是这回,她竟然完全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的任由他触碰。
然后,他俯下身来,赵宜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唇在吻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唇,以及触碰她嘴唇时候的重力。她能清晰的回忆出他那种舌尖冰凉的触感,而她也在无意识之下张开了嘴。她发誓,当时真的是毫无意识的动作。
等赵宜略微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迎合他了。
之后他亲吻她的下巴,并顺着她的下颌线条寸寸往下,细密的舔吻。赵宜在现实中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又恐惧迷茫,又似乎有点沉迷其中。
到这地步,她仍旧还只当是在做梦。
因为那点生理反应,她的身体动了一下,她慢慢的尝试睁开眼睛,发现眼睛似乎能眯着打开一条缝隙,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周边的环境。赵宜隐约看见一个淡淡的黑影在自己身上,她知道那一定是他。这时有个感觉突然在心里冒出来,似乎他正抬起头对着她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因为这不是看见的,而是感受到的。
虽然他是以黑影的状态出现在她眼前,但那种微笑的感觉却直接反映在她的脑中,在她的意识中直接成像。
他的样子在她意识里逐渐清晰起来,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眉清目秀的俊美男人。
是莲华。
(此处有删减。)
夜晚格外漫长,她在梦中感觉似乎经历了很久,却不确定现实中过去了多长时间。
结束后,她从生理感觉的刺激中冷静了下来,然后心里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自己的唾弃,她不确定做这种梦是否算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因为到后期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迷失在欲望中了。
之后她还做了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梦,甚至梦到了自己穿着一身古代的鲜红嫁衣,在似梦非梦中和一个男人举办婚礼,场景十分诡异,似乎是在水下。宾朋满座,却没有一个她认识的,锣鼓喧天,觥筹交错,满房家俱,红漆灿灿……
再往后,她每个晚上都会梦到这个男人,还有相同的春梦。
她有点不安,偷偷找人算过,却也没什么结果。
白天她顶着黑眼圈出来见人,大家都说她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她也只是笑笑,于晨来看她的时候有些心疼,笑着问:“你嫁给我,压力很大么?”
赵宜对他眨了眨眼,说:“对啊,万一婚后有一天你会腻我,那可怎么办?”
于晨反问,“那么,如果你嫁给我之后才发现我和你心中喜欢了八年的那个人不一样,会腻我么?”
赵宜摇头,“不会,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八年了我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说明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没有别人。”
其实初中的时候赵宜就和于晨一个班了,那个时候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油腻腻的老秃顶,收礼从不手软,而且总是借着各种明目在家长那儿索取好处,并且看菜下碟,家中有钱有势的孩子就多加照拂,家里没钱没势的孩子就会受到全班同学的孤立。
赵宜家里条件挺好,但是也看不惯这样的做派,于是面对这秃驴三番四次索取好处的暗示无动于衷,装聋作哑。某一次家长会的时候,她的爸爸更是直接点明这是学校,孩子们的学费并没有少交,老师还是得有点底线和道德。
她以为她们家已经很刚了,万万没想到于晨比她还刚,这家伙平时闷声不响,结果竟然写了十几封信分别寄给了教育局,本市市长信箱,还有多家媒体。
而且还搜集了无数这秃驴和家长们的聊天截图及其他证据,一次把这秃驴给钉死了。
后面结果就是他被多家学校拒收,他差点被自己的父母打断腿。
赵宜小的时候就心比天高,主动喜欢她的男孩子她都觉得瞧不上,却对冷淡的于晨很是刮目相看。
可惜于晨高三时候转去了外省,直到大学他们才再次相遇,还是赵宜有意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