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做出“愤然离去”的姿态。名古屋的意见太过粗暴,根本不考虑具体情况。他完全不懂犯罪心理,更不用说成长期青少年的复杂心态。
礼子走到刑事课的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名古屋警官。”
名古屋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是一起自杀事件,柏木是自杀的,没有问题吧?你对此从未有过怀疑吧?”
名古屋依旧坐没坐相,面朝天花板:“怎么到现在还说这个?”
是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羞愧和懊恼使得礼子的脸颊和耳朵发烫。这次她转过身去后,踩响一连串皮鞋声,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走廊上。
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佐佐木警官,您在这儿啊。”一名女警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有客人找您。”
?
这个人,会不会虚弱而死?
与森内惠美子面对面坐下,佐佐木礼子首先想到了这一点。不仅仅是瘦弱,仿佛整个人的存在都已经消磨殆尽了。
她们坐在小会议里。因为少年课里还有其他警员,而处于如此状态的森内老师绝不能让大家看到。也许是多虑了吧,不过礼子还是庇护着森内老师的身子,将她带进了小会议室。
“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森内老师身穿白衬衫,配黑色裙子,胸前抱着一个黑色皮包。听到礼子的问话,她缩着身子点点头,仿佛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
“突然前来打扰,真是对不起。”她的声音在颤抖。突然放松力量时,人会无法发出稳定的声音。
“没关系。您身体还好吧?”
没化妆,眉毛也没修剪过。这样的森内惠美子,礼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呃……我想……”眼皮底下的眼珠都在发抖,“我有一事想请求您的帮助。”
“哦,是什么事?”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森内惠美子下定了决心似的喘了口气,说:“你们能帮忙搜查吗?”
“啊?”礼子不由自主地反问道,“搜查?”
“是的。我的信可能被盗了。”
礼子怔怔地看着森内老师。光是理解她在说什么,就足足用了五秒钟。“您是指那份举报信吧?”
森内惠美子点点头,伸出手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礼子的左手手腕。
“我没有收到。邮政局说是投到了信箱里,可我看信箱时,里面并没有。我想会不会在我开信箱之前,那封信就被人偷走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虽然到目前为止没想过这一点,但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森内惠美子眼中闪现出微弱的光芒:“是吧?警方能对此开展搜查吗?”
“等等。您是住在江户川区的吧?”
“是的。”
“那就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了。您必须向当地的警察署提出请求。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多半不会马上采取行动。”
森内惠美子眼中的微光瞬间消失了。礼子赶紧说下去:“所以,您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别的线索?譬如家里有什么东西被盗,或以前曾出现过信件丢失的状况。”
“我也想过,”森内老师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无法静下心来想。”
就她身心两方面的状况来看,这也难怪。
“那么,您是否知道谁会搞这种恶作剧,故意为难您呢?”
森内惠美子没有摇头,眼神开始发直:“一定是他。”
“他?”
“是柏木。”森内惠美子说。
礼子顿时觉得浑身发冷。“森内老师,柏木已经去世了。举报信寄来时,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森内老师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并将身子逼近礼子,“是他干的。他策划好,在自己死后闹出这些事来。”
比起不解和震惊来,礼子更感到恐怖。“你、你等等。”她握紧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