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齐国人吃饱了没事干上演的一幕闹剧后,扶苏众人这才离开了酒馆,在无心的带领下向秋水武馆行去。
一出了酒馆大门,大街上狼籍不堪的状况就不禁让众人大皱眉头:遍地都是折断的条幅,以及木棒、砖头、衣衫碎片等诸般杂物,乱得让行人几乎没有干净下脚的地方!更向前走时,甚至还发现了被暴众烧毁的车辆以及门板残骸!看来,这次两股立场不同的儒生暴发的冲突可不小啊!
不过,渐渐恢复了生气的街道上,行人们都见怪不怪的匆匆而行,看来齐国人早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扶苏看够了齐人一路的笑话,很快来到了秋水武馆之前!
虽然听无心讲过,秋水武官在临淄城那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存在,规模庞大,声威赫赫,但当扶苏真正看见秋水武馆之前仍然不禁为之震撼:一条清澈的河流从武馆前潺潺的流过,河面上一座漂亮的拱桥将两岸巧妙地联系在了一起;跨过溪流,一座非常庞大,足可容纳上千人同时练武的外演武场在这繁华拥挤的临淄城里显得非常的特别;外演武场的后面,一座巨大的院落像一条巨龙般盘卧在大地上,门楣上四个斗大的金字‘秋水武馆’显示了这座建筑的身份!
“好庞大的建筑!”扶苏不禁惊叹的叫出声来!
“当然!武馆里面的弟子足有上千人呢!”无心颇为骄傲的说道!
扶苏笑了笑,对无心道:“你去通报吧,就说我来了!”“喏!”无心多年未回临淄,不禁心痒难耐,飞也似的纵马奔过石桥,驰向武馆大门!
远远地,便看见无心兴冲冲地来到武馆之前,出示了一面令牌,守门的几个武士连忙打开大门,将无心引入。无心一进去以后,大门又迅速闭合了起来。
不一会儿,原本紧闭的馆门忽然间大开,一队人匆匆而来,迎向扶苏。
扶苏催了催马,率众人缓缓过了石桥。
远远地,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最前的长老墨风,看来他就是墨门无‘钜子’时的首席长老了!扶苏连忙跃身下马,刚要问好,墨风却抢先一步,拱了拱手,笑道:“贵客,贵客,没想到公子这时候能来临淄!”
扶苏大笑道:“长老客气了,几年未见,您雄风依旧,丝毫未见老啊!”
墨风笑道:“过奖,过奖!”随即低声道:“外面说话不方便,请里面叙话!”“好,长老请!”“公子请!”
众人互相谦让着便进了武馆。
一进武馆之内,便发现馆内和馆外相比真是别有洞天:放眼看去,绿树掩映之下,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演武场,不少武馆子弟正在林荫下的演武场内练剑;而林荫内的一座座馆舍之中,同样有着众多的室内演武场,里面同样剑风呼啸,苦练正酣!整个武馆看起来显得生气勃勃,热闹非常!
一路走来,扶苏时常驻足观看武士们或用木剑,或用竹剑在场内练习或是对战,那精巧的剑招,熟练的动作,不禁让扶苏暗暗感叹:不愧为墨家的总部,高手云集啊!
墨风知道扶苏此来必有要事,将众人引到一处高大的馆舍之前便笑道:“公子这么多从人恐怕难以都在此处招待,便由老朽安排如何?”扶苏点了点头,会意地笑道:“都由长老安排!秦虎,范先生、萧先生、曹壮士,你们和大部一起听长老安排,不许生乱!”“喏!”众人听令。
墨风便唤了位年青的武士带路,将一众闲杂人等引走了!
当即,墨风将众人引入馆舍,众人一进门,两扇拉门便迅速地合了起来!
墨风当即向众墨门人士使了个眼色,众人一起下拜道:“属下参见‘钜子’!”扶苏忙道:“都起来说话吧,不用太过拘礼!”
转向墨风道:“长老为扶苏引荐一下?”
墨风点了点头,指了指向前一位红脸长须长者道:“这位是墨雨长老!”又指了指一位白面清瘦长者道:“这位是墨尘长老!”
然后又指着身后三条威猛壮汉道:“这三位分别是墨足首领墨虎,墨剑首领墨雄,墨匠首领墨班!当然,这些墨门姓名都是我们内部称呼,实际上对外都各有名讳以掩护!”
扶苏向诸人点了点头,以示礼貌,然后有些赫然道:“扶苏掌控墨门七年,都未到墨脑一趟,实在是有愧于心。此次平楚后抽空来访,就是想对墨门多了解一下,以便日后加以重用!还请诸位长老和首领多加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