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林沐风将一瓦盘河边的细沙放在书案上,旁边置放着一些锉刀之类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在细沙里对制作出的琉璃粗坯进行打磨和抛光。这是一个细活,也是一个大量耗费时间的累活。没有办法,没有现代工具,一切都得手工来做,而且还得因陋就简,自己用土法制作一些简陋的工具。
干了大约一个时辰,就感觉有些疲倦,便放下手里的家伙,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明亮的烛光下,柳若梅正半靠在床榻上,托着香腮想着自己的心事,看到林沐风进来,便盈盈站了起来,“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数日辛劳,小心累坏了身子。”
“是有些疲乏了,嗯,若梅,我们上床安歇。”林沐风接过柳若梅递过来的“毛巾”,匆匆擦了一把脸,甩掉靴子,一头倒在了床上。
柳若梅温柔地拉起林沐风的手,“夫君,脱掉衣衫睡吧,这样能解乏。”
“好。”林沐风答应着,打着呵欠坐了起来,伸出胳膊去,眯缝着双眼任凭柳若梅为他脱着衣衫。
躺下迷瞪了一会,睁开眼看见柳若梅在烛台下伏案挥笔写着什么,林沐风讶然道:“若梅,怎么还不睡?你在写什么?”
“啊,夫君,你先睡吧,妾身给娘家写封家信,明儿个托人捎到县上,转告家里,过几日我们会回去给娘亲做寿。”柳若梅回头笑道。
“好了,睡吧,明日再写。”林沐风翻身坐了起来,色迷迷地笑着,“宝贝儿,过来,我要抱着你睡。”
柳若梅俏脸一红,白了林沐风一眼,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本想脱衣裙,一看林沐风贼眉鼠眼一脸坏笑的模样,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走过去一口将烛火吹灭了。然后抹着黑走到床边,悉悉索索地脱掉衣裙,只着小衣摸索着上得床来。
啊!柳若梅忍不住轻声尖叫一声。她娇柔若无骨的身子被一双大手圈了过去,噗通一声倒在了林沐风的胸膛上,一张樱唇恰恰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虽然两人都穿着小衣,但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缕,林沐风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膛上那两只软绵绵扑扑跳的小白兔在不住地挣扎着,尤其是那两颗鲜红的蓓蕾,更是在他的肌肤上不断地划过来又划过去。
林沐风心中一荡,下腹火热,那根羞人的家伙便硬硬的顶在了柳若梅小腹的私密边缘。一双凉丝丝的大手在她的香臀上抚摸着,私密处似是被一团火所包围——柳若梅几乎要晕眩过去,她嘤咛一声,娇艳的脸上鲜红欲滴,“夫君,不,不要!”
柳若梅双手欲要撑着林沐风的胸膛起来,但身子却软成了一团泥,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化为了一条条的欲望神经,在林沐风有意的爱抚下,抖颤着,起伏着,陷入了无边无垠的海洋,任凭海浪推起又落下,一下子窜入云端,一下子又落入深渊,似是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穿行,心神绷到了嗓子眼,身子都快要融化了。
“唔!”柳若梅紧紧咬着樱唇,“夫君,啊,不要啊,妾身闻听男子纵欲过度会伤了精血……这连日来,妾身夜夜被夫君爱恋,妾身怕伤了夫君的身子……”
林沐风已经子弹上膛不得不发了,闻言在她耳朵边上探出舌头舔了一舔,“宝贝儿,不要紧,我们还年轻,这房中之事多多益善,嘿嘿。”
大明山东一带的风俗,床榻都是紧靠窗户,借着窗户里投进来淡淡朦胧的月光,柳若梅看到了林沐风眼中那一抹深深的爱意和狂热的欲望,羞不可抑地扭动着身子,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妾身……”
“来吧,宝贝儿,我爱你。”林沐风翻身上马,压了上去,家伙在柳若梅旋涡状的私密处磨了一磨,突然停下动作,“宝贝儿,我来了,让不让我进去?”
“嗯。”柳若梅羞得双手掩面,但两条玉腿却不经意地撇了开去,身子轻轻一扭,哧!一声极其萎靡淫艳的细微声响激荡在这屋里的黑暗中,“唔!”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鲜红的樱唇被无边的欲望封住了。
……
这样郎情妾意的甜蜜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之间,天气变得更凉,九月初十——柳若梅母亲的生日到了。
林沐风已经将那个琉璃粗坯打磨制作完成,因为里面绘上了色彩斑斓的内画,真正的沐风彩琉问世了。当然,作为一个实验品,内画的图案相对比较简洁。一对三尺彩绘花瓶,一只内画沐风彩琉器皿,这便是林沐风送给丈母娘生辰的礼物。
九月初九一早,林沐风和柳若梅带着轻云和轻霞,雇了一辆大马车提前上路了。从颜神镇到益都县城,约有20余里,一路沿着那条运输瓷器的简陋官道下北,顺着孝妇河的河岸,马车颠簸着在接近中午时分,就进入了颇为繁华的益都县城。
益都县在江北,也算是一个大县,是连接济南府与胶东海岸线的交通枢纽,经济繁荣,尤以瓷器丝绸等商贸业特别繁盛。县城很大,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各种瓷器和丝绸店铺比比皆是。
进得县城,林沐风当真是吃了一惊。这益都不过是大明山东的一个县,居然就如此繁华,由此可见经过了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大明社会已经完全从元末的战乱中摆脱出来,进入了和平稳定的盛世期。他暗暗点头,朱元璋此人虽然多疑和严酷,但在治国上却不失为一位有为之君。
柳府在城中的东北角,马车径自赶到了柳府门前。
轻霞和轻云扶着柳若梅下得车来,连忙叫柳府的家人把林沐风带来的一个大箱子小心抬了进去。
得到通传,柳若梅的哥哥,柳府长子柳若长迎了出来,大老远就笑着招呼道:“妹子!”
柳若梅笑吟吟地福了一福,“多日不见,哥哥越来越精明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