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黄韵芝看着面色憔悴但却一脸喜色的杨朔铭,轻轻抱住了他。
看到爱妻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杨朔铭心里一暖,回身抱住了她,象个孩子似的躺在了她的怀里。
“时间不等人,我一定要抢在时间前面。”
杨朔铭说着,闭上了眼睛,惬意地享受着爱妻的拥吻,任凭她细长柔软的指尖按揉着自己头部的穴位。
伴随着她轻柔的动作,一天的疲劳渐渐的远去。
“你不可能在短时间里一口气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黄韵芝柔声劝道,“有些事情,能放手的,就放手好了,不然,事情没办好,你自己先累垮了。”
“看样子你和老吴老孙他们学到了不少东西啊。”杨朔铭笑着说道,“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有些事,我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能整天的陪着你们爷儿俩了。”黄韵芝微微一笑,看着杨朔铭那俊美的脸庞,眼中满是温馨之意,仿佛又回到了二人初识的时候。
“那可不行。”杨朔铭笑了起来,淘气的伸出手,在她丰满的胸部轻捏了一把。
“别动,好找不准穴位了。”黄韵芝的身子微微一颤,娇嗔了一声,双手仍然在按摩着杨朔铭的头部。
“好舒服,这一手是和谁学的?”杨朔铭笑着问道。
“和柳姑娘学的。”黄韵芝笑着答道。
“噢?是吗?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这个。”听了黄韵芝的回答,杨朔铭显得略略有些吃惊。
“人家是中医世家出身,这些应该也属于治病的功法吧,”黄韵芝想起了一有闲暇就苦读医学书籍的柳香芸,感叹道,“柳姑娘人长得好,也聪明博学,你弄的那些医学资料,她一看就懂,还肯钻研,别看我学得比她早,现在好多地方还得向她请教呢。”
“你的心思都分给了我和孩子,不能象她那样的专注于一件事,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杨朔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象你刚才说的,咱们俩可以把分管的事,多放放手。柳姑娘那里,你不妨多做做工作,她是个难得的人才,也许能帮你分担不少。”
“嗯。”黄韵芝面色绯红的点了点头,杨朔铭的最后一句话让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瀚之?瀚之?”门外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顾维钧焦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少川?”杨朔铭心里一惊,立刻直起身来,他看到爱妻的眼中闪过担忧的神情,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来到了走廊里。
“张辫帅出事了。”顾维钧神色凝重的将一张电报纸交给了杨朔铭。
听了顾维钧的话,杨朔铭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接过电报飞快地看了起来,眉头一点一点的拧成了黑疙瘩。
就在几天前,张勋在进京途中至保定时于火车站遭人枪击,身受重伤,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
“凶手目前还没有抓到。估计要么是日本间谍所为,要么是逆党所为。”顾维钧说道,“逆党的可能性大一些。”
“是啊,上一次冲着我来的那帮人,就是逆党。”杨朔铭看着电报说道,眼中充满着愤怒的火焰,“不过日本间谍的可能性也很大。”
“大总统急电,要我们在美国加意提防,可能的话,尽快返京。”顾维钧面有忧色的说道,“你看呢?”
“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和美国人谈,要不少川你和陆总长先走吧,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去。”杨朔铭想了想,说道,“我再多呆几天。”
“那怎么行呢?”顾维钧吃了一惊。
“上次他们就是专门冲着我来的,我多留一些时间,正好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杨朔铭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吓了顾维钧一跳。
“我他娘的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水。”杨朔铭恶狠狠地说道。
“你听我说,你可千万别逞强啊!瀚之。”顾维钧有些焦急地劝说道,“上一次你带人去抓他们,就已经够冒险的了!你可别再来第二次了!”
“少川放心,再没有那样的事了。”杨朔铭想起了上一次的经历,神态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他微微一笑,说道,“要是再来一回,内子非和我急不可。”
听到杨朔铭这么说,顾维钧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对了,黄远生的灵柩回国后,追悼会少川最好给他办得风光一些。”杨朔铭说道,“关于其遇害经过,多在报纸上发表一些相关的文章,让世人认清逆党的真面目,以正人心,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