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王爷,妾冤枉,妾冤枉啊……”
水瑶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刚才趁着狼狈之时故意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胸前一大片诱人的肌肤暴露在夜无殇面前,抱着夜无殇的脚踝不肯撒手,企图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搏一个转圜的余地。
谁料,夜无殇非但没有看她,反而拧起了眉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见状,邓策赶紧叫人上前将她强硬的拉开。
“王爷,妾冤枉,您听妾解释啊王爷……”
水瑶不肯罢休,哭喊着还要往夜无殇那边挣去,却被人死死的压住。
邓策无奈道:
“小娘子,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从你第一天进府,王爷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之所以留着你,是王爷根本没有见不得光的事,更不怕你去向太子通风报信。王爷养着你,跟养一只猫狗无异。原本只要你老老实实,王爷是不会把你如何的。但是你太不安分了,慕小娘子是王爷请来为阮娘子治病的,她出了事,阮娘子的病谁来治?得了今日的下场,你不冤枉。”
闻言,不只水瑶,其他两个卑妾也是狠狠一震。
水瑶不再挣扎,忽然像只被放了血的公鸡,渐渐浑身瘫软了下去。
她目光呆滞,喃喃道: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
再看娇然和乐怡,她们也没想到,夜无殇竟然从水瑶第一天进府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那么她们呢?
夜无殇是否也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倘若就像邓策说的,她们如果安安分分,夜无殇就会把她们当成猫狗一样养着,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倘若她们不安分,就会落得跟水瑶一样的下场?
如此一想,两人当即反水。
什么也没有这条命重要。
娇然偷偷看了一眼夜无殇,立刻脱口而出道:
“妾做证,那日去长公主府,的确是水瑶在长公主和永乐郡主面前说了慕小娘子的坏话,她说赏荷宴那天的事分明就是慕小娘子在搞鬼,不仅让永乐郡主和柯郎君声名狼藉,还借机会攀上了王爷,如今已经成了王府里的小主子,在王府里嚣张跋扈、颐指气使,还经常为赏荷宴那天的事沾沾自喜,说长公主和永乐郡主都是愚蠢至极的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长公主和永乐郡主这才对慕小娘子下了手……”
乐怡也紧接着说:
“妾也能证明,的确是水瑶说的,当时妾和娇然拦也拦不住……”
无论如何,她们不能给水瑶当陪葬,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再者说,她们与水瑶之间本就是竞争关系,也没什么感情,如果用水瑶就能换来她们的平安,她们没有理由包庇她。
同时她们也知道了一件事,不管慕昭昭因为什么受到了夜无殇的重视,都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夜无殇对娇然和乐怡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给水瑶作证,原本单凭她是太子的眼线这一条,他就可以置她于死地。
之所以留着她们,不过是想让皇上看到,他夜无殇做事问心无愧,无愧于大周,亦无愧于皇上。
但水瑶错不该触到他的底线。
之所以一定要处置了她,一是给慕昭昭一个交待。
二是给其他两个卑妾看的,杀鸡儆猴。
三,则是在告诉太子,让他别想再打戮幽王府的主意,更别想打慕昭昭的主意。
但不得不说,在这次的事件中,无论对他还是对慕昭昭,太子的表现都很是让人惊讶。
把水瑶给他送回去,也算是投石问路,看看太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修长的手指轻扫了一下长袍,夜无殇淡淡道:
“带下去用刑吧,别脏了本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