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掣,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外祖吗?”
言海舟一声喝斥,宫飞掣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他的母亲是言海舟唯一的女儿,大概是因为母亲早逝,言海舟把对女儿的爱都加注在了他的身上。
宫飞掣一边享受着这种独宠的同时,一边也感觉压力很大。
言海舟盼望他成才,给他更多爱的同时,也给了他更多的管教。
这导致宫飞掣对他又爱又怕。
说是老鼠见了猫也不为过。
此时言海舟话不用多说,只需一句质问,就将宫飞掣之前的气焰打压下去。
“外祖,孙儿现在请求您的允准……”
宫飞掣的声音软了下去。
“不准!”
未及宫飞掣把话说完,言海舟便冷声喝斥。
“宫飞掣,你为了一己私欲,大闹戮幽王府,你眼里还有规矩吗?戮幽王心宽仁义,视你为知己,你就是如此回报他的?
“你宫飞掣不要脸,我言海舟还要!”
说罢,言海舟朝着夜无殇深深一揖,道:
“孙儿不成体统,搅得王府鸡犬不宁,实乃老夫管教不严,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待回府后,老夫定会让他知道轻重,不会再犯。”
夜无殇只是回了一礼,表情平静,什么也没说。
“宫飞掣,还不滚过来?”
从始至终,言海舟只是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慕昭昭,此后便再未看她一眼。
慕昭昭知道,言海舟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宫飞掣这次的求亲放在眼里,全当小孩子胡闹。
但有些话慕昭昭却得说清楚,免得落个勾引男人的口舌。
之前她还是戮幽王的女人,转眼间就被戮幽王的好兄弟求娶。
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是她行为不检,吃着锅里看着碗里。
毕竟这世道对男人宽容,对女子却极为严苛。
“大司空,小女慕昭昭这厢有礼。”
她朝着言海舟福了福。
“大司空明鉴,宫将军今日此举,小女亦是被蒙在鼓里,事先全然不知。
“至于宫将军为何如此,想来是与之前小女为将军诊治过骨伤有关。
“小女身为医者,对任何伤者都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