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串钥匙分量并不很重,距离也不是太远,否则我就只能望而兴叹了,毕竟我这意念移物的本事还差得很多。
门是普通的防盗门,只是被人在外面用钥匙反锁了而已,我将取到的钥匙伸进锁孔,轻轻地转了两圈,门锁应声而开。
“耶——”小雨高兴地跳了起来。
“给他们留个言,吓唬一下。”我突发奇想,拦住正要离开的小雨说道。
于是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外面有瓶墨水,于是在沙发上面扯了一块儿布,将整瓶墨水倾倒在上面,然后在雪白的墙面上挥毫泼墨。
“人已带走,不必远送。怎么样?”我写完后,看着墙了歪歪扭扭的八个大字问道。
“马马虎虎,说得过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小雨点了点头建议道。
我顺手将破布扔到了桌子上面,待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东西碎裂落地的声音,回头看时,只见那张桌子竟然在瞬间碎裂成寸许大小的木块儿。
“莫非他真的是什么教主?”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头皮发紧,联想到适才白立德在桌面上的轻轻一按,此时方明白了他的用意乃是在立威,只要我们在这房间里面,就免不了要碰桌子,只要一碰到桌子,就会惊慑于他的威压而不敢再生二心,着实是心计深沉啊!所幸我们已经拿到了钥匙同他的身份记录,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一拥同样有些惊惧的小雨,提起放在地面上的长枪,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摸出了别墅。出门的时候,院子里面的狗狂吠了几声。天上浮起了乌云,月亮也躲了起来,没过多久居然稀稀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这样不行!”看着正在变得越来越泥泞的地面,我对小雨说道,“这里离市区太远,一旦他们发觉我们离开后,肯定会顺着路上的脚印追过来的。”
“那该怎么办?”小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淋湿的长发向后一拢,仰起脸来问道。
我向前一看,前面有一条公路斜着亘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这么办,上了公路我们分成两路,你上了公路往回倒,遇到有车经过就搭车走,到了有电话的地方就联系这两个人,说明我们遇到的情况。”我说出了两个电话号码。
“那你怎么办?”小雨记下号码后,关切地问道。
“我直接跨过马路,继续走山路,将他们引上歧路。”我回答道。
“不如一起走公路。”小雨有些担心道。
“不行的,这地方本来车就少,如果没有人把他们引开,我们肯定都要被他们在公路上截住的,就照我的话去做吧!山路我走得多了,未必就能被他们追上。”我否定了小雨的提议。
“在没有解决白立德之前,家是绝对不能回了。我的银行密码是——”我想还是应该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以防万一,可是却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去过银行了,于是说道,“你比我清楚!如果有什么意外,你要照顾好自己。另外,你也二十多了,遇到好男人就不要放过了!我——就说这么多了,一切小心!”
“你自己也要小心——”小雨哽咽着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样子。
于是我们到了前面的公路上分道扬镳,小雨沿着公路回溯,我则踏上了一条比较泥泞的山路继续前行,如果能够顺利翻越过去的话,对面一下山可就是闹市区,那我可就龙游大海逍遥自在了。
“老板,下面果然有个很大的空间。”衡若枫有些兴奋地对白立德说道。
“谅他们也不敢跟我耍花枪!”白立德傲然答道。
十几名手下轮番上阵,不多时就在原来的土台子下面开出了一个口子,用手电向下照了照,果然是一个挺大的古墓,单从墓室的墙砖来看,雕龙画凤装饰古朴,一丝不苟的风格说明墓主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先吊两个人下去探一探!”白立德吩咐道。
立时有两名手下吊着绳索从墓顶放了下去,不多时,有几件陪葬品被传送上来,被送到了白立德的面前。
“这是元代贵族游乐的用品啊!天啊,还有这卷轴,上面画的正是十八天魔舞的详解!”一旁的衡若枫惊叹地叫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白立德手中的画卷说道。
“十八天魔舞的细节早已经随着蒙元帝国的衰退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从我的手中重见天日,哈哈哈哈——”白立德望着手中卷轴,欣喜若狂。
他自幼出身低微,靠在黑社会中打拼在H市暂露头角,后来又在文物大战中黑吃黑起家,逐渐将触手伸到了H市的各种重要行业,并花了大笔的开支买通了上层,得以涉足政界,最终成了H市实际上的土皇帝。以他见识之广,自然知道这么一座墓葬的价值该有多大,仅仅从墓中随手取出的物件就是稀世珍品,那剩下的陪葬珍品还不是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