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乜他:“撩妹呢?”
杨平西笑,“被撩到了吗?”
“雕虫小技。”袁双轻嗤一声,说:“我什么套路没见过,怎么可能被你一句话撩到?”
杨平西作势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挟着笑意说:“铜墙铁壁,难怪很久没沾‘荤腥’了。”
“你在说什——”袁双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心口一跳,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她就知道昨晚他都听见了。
袁双面色微窘,余光见杨平西笑得灿烂,一口恶气直冲胸口,忍不住瞪他一眼,说:“你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吗?”
杨平西见她一副窘样,更乐了,反过来安慰她:“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袁双这会儿看他可恨,磨磨牙说:“你别误会啊,我是眼光高,不是没人要,追我的人可是从北京一环排到七环的。”
“嗯。”杨平西居然很是赞同袁双的话,郑重地点了下头,说:“算我一个,这样追你的人就从北京排到藜州了。”
他说完又笑了,显然是忍不住乐。
袁双没想到自己在耍嘴皮子这事上居然输给了杨平西,气的是牙痒痒。她双手抱胸,睇着他冷哼一声,说:“这会儿对着我倒是能说会道的,拉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多说两句?”
杨平西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说:“做生意看缘分。”
“什么也不干,坐着等生意上门?”袁双嘲讽他。
“也不是不行。”杨平西施然一笑,说:“你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生意?”
“……”袁双梗住,半晌才气不过地回道:“我是意外,你要是靠‘守株待兔’的方法来做生意,你的旅店迟早关门。”
袁双这话说得晦气,但杨平西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笑说:“你不是第一个说我的旅店会关门的人。”
“那你还不积极点儿?”
“这不是还没关门吗?”
袁双眉头一皱,阴阳怪气了句:“你还挺乐观。”
杨平西“呵”地一笑,“还饿不死。”
袁双算是看出来了,杨平西修的是道家学说,信奉的是“无为”,怕是天上掉馅饼他也不屑去接。
他不是嘴笨、脑子笨才赚不到钱的,是不爱钱才赚不到钱。这种超凡脱俗的人做生意,还没饿死的确是可喜可贺了。
从山里出来后,杨平西开着车沿着国道往前开了段路,从最近的高速入口进去,一路驶向藜阳。
路上袁双和杨平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晚过去,他们熟稔了许多,相处起来没了司机和乘客的生疏,倒像是相伴出行的好友。
杨平西虽然话不多,但句句不落下风,袁双回回都没在他那儿占到便宜,最后索性把墨镜一戴,靠在椅背上假寐,这么眯着眯着倒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