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欣在抽烟,细长的摩尔,美女抽起来,自然姿势撩人,可惜少了欣赏者。
童悦皱着眉,把窗户打开。
乔可欣识趣地摁灭了烟蒂,“你下学期准备教哪个年级?”
“这哪是我决定的事!”童悦不冷不热地瞟了她一眼。
“你现在可是郑校长眼里的红人,虽然没苏局长撑腰。。。。。。SORRY,你在郑校长面前还是能说到话的。”
“你是不是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乔可欣长长的睫毛一颤,“是的,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童悦抬起头。
乔可欣有点不自然:“那个我们是同学,还差一点成为姑嫂,我这个脸就丢给你看了。”
需要她说荣幸吗?
“我。。。。。。朋友的老婆是个什么人物,她找郑校长施压,要他辞退我。她又和其他几所学校的校长打了招呼,不准录用我。总之,我在青台是别想做音乐教师了。正好,我工作又不是特别努力,你。。。。。。能不能和郑校长说说,给我个机会,我。。。。。。以后也不会再见那个朋友了。”
哦,原来是母老虎出山了。
“你可以去乐团。”
乔可欣哼了声,“你当我十七八呀,这把年纪还能去乐团混?”
美人也不是青春永驻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到有自知之明。
“我很想帮你,但我没那个本事。”她也有自知之明。
乔可欣气急,“你都没试一下。”
“你也试一下,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乔可欣把自己定位于交际花,少了男人这块土壤就不能绽放,那不如做根草,扔哪都能存活。
她没看张大嘴巴的乔可欣,收拾东西出门。
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又打来电话了,提醒她下午的约会。她回宿舍拿钱包,眼睛扫视到桌上的信笺,她忘拆了。
带有几份心不在焉地拆开信笺,一扫开头,她定住了,缓缓坐下。
“小悦,很久没拿笔,有许多字都不会写,别笑妈妈,我知道有错别字,你明白意思就好。
有一天晚上,他来了,我正在下面,听到敲门声,我回过头。后来面糊了一锅。
以前,都是他下面,我跑堂。真的看不出来一个对汽车研究那么深的男人,面会下得那么好。不管是一碗还是十碗,他下的面永远不硬不软,汤是清冽的,覆在上面的牛肉片又薄又大,很诱人。我们赚的钱只够糊生,但累了一天,并排躺在床上,仍然觉得很快乐。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这之前、之后,我都是靠思念度日。
其实他那时已不再爱我了,我懂的。他爱的是二十一岁到三十七岁时的我,得不到的爱永远是最好的。在一起时,面对的困难太多,他那边的女儿还小,他舍不掉的东西也多。背着这么重的壳,拿什么爱人?
他为我办了一份保险,日期是两年前的,金额很大。他要我以后不要再做事了,享点清福。他说他一直不敢来见我,保险单*现在。我问他有啥不敢来的,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他沉默。
其实,看到这份保险,我的心就碎了。他走的时候,心只是裂开,这时,差不多是碎成粉末。这不是余情末了,而是他用钱来求解脱。他的心全在他老婆和女儿身上,我只是一个用钱打发的不识相的女人。
这些年,我守在这个小面馆,要的就是让他六神不安。凭什么当初讲好了共进退,他却失信!
我真的恨他,恨之入骨。
爱情只有三个结局,要么结婚,要么分手,要么同归于尽。我已经为这份感情赌上了我的一生,同样,我也要他家动荡不安。
我收下了保单,这是他欠我的,如果可以用金钱来估算。
小悦,如果有朝一日,这份保单到了你手中,别拒绝,那也是妈妈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