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到高静辉面前问道:“尹兰现在在哪里?”
高静辉一愣,“她……我不知道啊!”
陆崖点点头,心想,既然丘长水设计害我,尹兰的下落只有他一人知道,但他恨我太深。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只能另想办法。
“连高将军也不知道……那我只好告辞了,不过兰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害她之人我定叫他生不如死!我陆崖一向说话算话,这次也没有例外!”一边说着一边瞪眼看着丘长水。
丘长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从未见过陆崖如此犀利的眼神。但若是就此交出尹兰,中原的豪杰也不会放过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撑到底,“你瞪我干什么?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他知道尹兰在自己手上,而且陆崖说绝对不会杀了他,这倒叫他有恃无恐起来,不待其他人发话,已经抢先一步对着陆崖就是当胸一拳。尽管知道这一拳伤不到陆崖半根汗毛,但他却仍然拼全力进攻,只要陆崖一还手。那其他人就会一起打他,自己的计策也就实现了大半。若是陆崖失手杀了一个两个。那他就再也难以翻身。
陆崖何等聪明,丘长水的伎俩他怎会不知?心中觉得这个人可恶之极,不给他一点教训,未免对不起向南,眼看丘长水一拳打来,他不躲不闪,等拳头挨到胸口,猛然向内一吸气,丘长水只觉得如同打进棉絮,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心知不好。但内力已发,一时可收不回来,只好向前迈上一步,拳头顺势疾进,他本想陆崖你缩胸能缩多大范围,我再加一道内力,就能结结实实地打到你。
不料陆崖大喝一声,胸口猛然一挺,迎着丘长水的拳头鼓起,他的内力比丘长水可强得太多,丘长水见陆崖胸口居然向自己拳头迎来,不敢硬接,忙向后撤去,陆崖不待他撤拳,身子已经向前微微一倾,丘长水拳头刚要撤一半,此时一点力道也没有,陆崖身子轻轻一撞,居然把他手腕撞得脱臼。丘长水叫了一声“疼”,陆崖已经借这一撞之力向后一顿,稳稳站定。
旁人看来只道是丘长水结结实实打在陆崖身上,反而弄伤了自己,心中都暗想:莫非陆崖已经练成精钢不坏之身了?怎么丘长水打了他一拳,自己反而手腕脱臼?唯有丘长水自己清楚,陆崖的武功实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恐怕这四五十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是用的什么妖法?”人群中有人吼道。
陆崖道:“这是少林觉心大师自创的借力打力的武功,并非什么妖法,他若不打我,也不会受伤。”
“这分明是上的武功,”丘长水道:“绝不能留着他!”
丘长水如此一说,早有两人掣刀在手,从陆崖背后分左右砍来,陆崖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两步,身法也不如何快,但那两刀就此劈空,陆崖却已经站在两人之间,两人举刀的胳膊正挨着的肩膀,陆崖双手向前一带,二人拿捏不住,两把刀齐齐飞出庙门,插进雪地里。
“咽喉!”、“咽喉!”邹天际、闫宝龙双双举枪,分上下扎来,两人同喊咽喉,但方向却不同,陆崖早知道二人这两杆大枪的奥妙,就算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如何能伤得到他?
身形轻轻一晃,上身向后微躺,下身扭向一边,两杆枪擦着衣服滑到一边。陆崖双手一分,抓住两杆枪尖,邹、闫二人向内急拽,却动不得分毫。斜刺里,一人挺着钢叉向陆崖软肋刺来,陆崖将邹天际大枪向下一按,刚好将钢叉架住,左起一脚,却将背后一个举着大刀的踢到供桌底下。
各种兵刃纷纷往陆崖身上招呼,陆崖抓着两杆大枪左挡右拆,如同戏耍一般,邹天际、闫宝龙不肯撒手,被他甩得忽左忽右,有两次险些被自己人的兵刃所伤,渐渐地,只觉得枪杆滚烫,原来陆崖暗暗在掌心凝聚火神功力,已经把两杆枪烧得如同火烤。二人越来越是难挨,陆崖笑道:“还不撒手?难道想变成靠猪爪吗?”
他二人本来就胖,听陆崖说自己的手是猪爪,顿时暴叫如雷,但自己的手可是很不争气,再也难以忍受,陆崖向后猛地一拉,两杆枪双双脱手,二人低头一看,两手的老茧均已被蹭掉,鲜血直流。
见他二人撒手,陆崖倒提双枪,左右开弓,更显得游刃有余,两杆大枪上下翻飞,谁还能近得了身?但陆崖每次出手都留有分寸,绝不将这些人打死,故此击打的都不是人体上的要害部位。
打了一阵,陆崖暗想,似这样不是办法,我不能杀他们,他们却想要我的命,必须尽快脱身,再想办法找回兰儿才好。
他将双枪舞了个枪花,一点点地向后退去,到了城隍像前,纵身一跃跳上城隍肩膀,居高临下一阵猛砸,他内功深厚,将靠近之人震倒一片,又将枪头倒转,在“杀人者”三个字的后面一阵乱点,出手之快,如同鸡吃碎米,城隍像青铜所铸,但枪尖到处,铜屑纷纷落下,好像钻木头一般。
等众人爬起来,陆崖也点完了,众人抬头一看,上面的字已经改成“杀人者不是陆崖”,丘长水怒道:“填两个‘不是’就能洗脱罪名吗?”
陆崖哈哈大笑,跳到城隍身后,双掌一推,那铜像居然被打得飞起,直奔庙门而去,咔嚓一声,两扇庙门被撞得粉碎,陆崖紧跟在铜像后面纵到外面,飞身上马,绝尘而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旁人躲避铜像,还未反应过来,陆崖已经消失在漫天飞雪之中。
远远地听见陆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丘长水,你不是不识字吗?”
丘长水大惊,自己一时口误,最后竟被陆崖抓住把柄,见所有人都怒视着他,丘长水吓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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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中)可笑谈难辨是非
丘长水大惊,自己一时口误,最后竟被陆崖抓住把柄,见所有人都怒视着他,丘长水吓得目瞪口呆。
就算这些人都是老粗,也知道丘长水之前一直在说谎了,秦万东走上两步,拱手道:“丘掌门,陆崖所说不错,既然你之前说你不识字,如何还能知道他填的是什么?麻烦你在雪地里写一写那五个字吧。”
丘长水此时怎么好再说自己不识字?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但都无法自圆其说。他默默地走到城隍庙外,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等到了门口,捡起方才被陆崖打掉的宝剑,忽然听他长叹一声,“陆崖在大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走?说什么你们也不信我,此事事出有因,我是为了忠义岛才这么做的,如今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罢又要自刎。
那么多人看着哪能叫他轻易自杀,邹天际长枪一抖,将他宝剑挑落,“陆崖杀了人,我们忠义岛定然要讨回公道,你不必担心。要死容易,谁都能死,但死之前,要把事情说清楚,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长水长叹一声,只好承认道:“那三个人的确是我杀的。”
人群一片哗然,秦万东一拍大腿,“好糊涂,好糊涂,居然错怪了陆崖!你为什么杀了那三人?”
丘长水眼珠一转,道:“那三人绑架了皇后尹兰,意图不轨,我心中愤恨。故此把他们杀了,又一想陆崖在大漠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不如趁此机会将他除去。所以才嫁祸给他。诸位想想,陆崖亲口承认在大漠杀人,难道还假得了?我自知武功不如他,……”
秦万东上前一步,抡圆了给他一个嘴巴,怒道:“真是无耻之徒,就算陆崖再怎么有错。也还没有做到你这样的地步,你若想报仇就应该明道明抢地去与他厮杀,怎么能背地里做这样的事?这岂是英雄所为?”
丘长水捂着脸道:“我不这样做有什么办法?你们当中有哪一个单打独斗是他的对手?难道那些弟兄就白白死了吗?”
秦万东虽然不耻他的所作所为。但细细一想丘长水所说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陆崖武功已经那么高了,不用点手段如何能把他除掉?
人群里也有和丘长水交情不错的,附和道:“丘掌门说的一点也不错。对那样的人。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
又有人道:“他逃离忠义岛已经是死罪,圣上开恩饶他不死,他却反过来要对付我们,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这就叫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几个人三言两语,又把矛头指向陆崖,倒是丘长水之错一时无人问津。所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丘长水本领不大。但在背后说陆崖几句坏话,虽然这坏话漏洞百出,但一个人说、两个人说,慢慢地大家都说,任谁都觉得陆崖这个人罪大恶极。
秦万东方才尚有悔意,此刻听了几个人的话,便又摇摆不定,对丘长水道:“那尹兰现在何处?”
丘长水装作正气凛然的模样,道:“既然陆崖已经是个十恶不赦之人,皇后岂能还跟着他?但她身份特殊,不管怎么说,她曾是皇后,又是太傅的义女,故此我派人将她送回忠义岛听候皇上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