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以周太太的身份,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是以湛总监的名义,抱歉……我从不跟我的下属公私不明。”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视线淡落在别处,身子不甘愿的靠入他怀里,他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并不理会保安室的几人用极其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微微垂首,唇贴靠在她耳际暧昧低语,“周太太,要你一夜,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报警吧!”她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先生,还要……报警吗?”
周慕白唇角淡扬,“谢谢,不用了。”他极其缓慢的转身,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按下那个在无数黑夜里伴着他度过的号码。
暮暖忽然就好想哭,手机响起,曾经专属某人的音乐传来——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声音低沉好听的男人在唱英文版的《爱很简单》,太过深情的歌声一时间让她不知身处何地。
音乐结束,她倏地转过身。
他拿着手机看她,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暮暖身子颤抖,惶恐不安的别开眼,来不及等电梯,转身就跑,身子一瞬腾空而起,把她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火辣的吻
到了十七楼办公室,暮暖几近狼狈的被他抵在办公室的门板上,他温热的吐息袭上颈侧,酥麻细密的缠绵,她不说话,长长的羽睫垂落,如蝴蝶在风中薄薄的羽翼。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有些昏暗,夕阳余晖只能从闭合的百叶窗透出微薄的光芒,暮暖不敢抬头看他,只强迫自己承受他略带低喘的声息在耳畔起伏,她不动也不说话,因为一个动作、一个字节都能泄露她的心慌无助。
周慕白一只长臂贴着她耳际撑在门板上,将她牢困在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轻俯俊逸的脸庞,薄唇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唱:“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暮暖把脸撇向一侧,生生把明眸内的薄雾逼散,恍惚一时坠入流年交错的过往中——
他伸臂将她抱起,安置在大腿上,轻柔环抱,“小气鬼,还生我气呢?嗯?唱,唱还不行嘛,女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不懂取悦您,我今儿就是您的点歌台,您点啥,我唱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几秒钟前还用着阴风惨惨的颤抖语调扬言——周慕白,你马上离家出走,作势‘下雨’的苦脸,此时乌云消散,笑颜展露,娇艳绝伦又艳绝倾城。
他轻叹,拧着她俏丽的小鼻子,“你呀,去过中国最专业的川剧变脸培训基地吧!”
她娇笑着,在他怀里转过身,环住他的颈,用力亲吻他的唇,“慕白,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以后啊,要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我的身边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用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快乐和灵魂换你一直在我身边。”
“淘气鬼,不用换,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他笑着低语,而后在她耳边吟唱那深情动人的英文歌曲。
录下他唱的这首歌,由此,成了专属他一人的手机铃声,那时,她并未想过,在用了几个月后,四年再未响起过一次……
他的吻,轻柔细密,接连不断的落在她颈侧与脸颊,让暮暖从过往中回归,不知何时,她的手与他的紧紧相扣,从刚才的心慌中平静下来,下意识想抽手,躲开他,他已然察觉她的意图,眼神微黯,快一步狠狠地吻住她。
火辣的吻让她骤然呼吸不顺,他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暮暖不觉松了牙关,与他的唇舌火热纠缠,绵密温暖的气息席卷而来,她紧紧攀附他的肩,彼此的身子在门板上交叠纠缠,静谧的空间里,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她衬衣扣子落地的声音,沉钝、清脆两种声音暧昧交错着……
我要回去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暮暖这四年来,难得睡着的一次好觉。睁开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美轮美奂的琉璃吊灯足足看了一分钟后,依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呆呆的坐起身,拥着被子,下颚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三分钟后,她脑袋朦朦胧胧的混沌感渐消,看着正前方米色的浮雕,她才知晓这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柔和的灯光四个角落暖暖地洒落,和对面墙角一盏高高的立灯所投谢的水蓝色光芒相互辉映,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波斯地毯,整间卧室以黑白为主,简约中透着奢侈与品位。
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走向落地玻璃,打开窗帘,鸢市海滨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轻轻抚触窗帘后又轻又薄的落地长纱,明眸半合,思寻着是如何到酒店的……
昨夜的的情景明晰的在脑海中影印一遍,她懊恼的蹙眉,阳光皎皎映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的面容透出一丝虚无缥缈的苍白。
周慕白从客厅推门而入,一向敏锐的她,竟没发现,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英俊的脸厮磨着她颈侧的肌肤,“感冒没好利索就乱跑,等会把药吃了,嗯?”
“我睡了多久?”她闭上眼,身子下意识在他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十四个小时。”她皱了下眉,拿开他的手,退出他怀里,他神情不觉的僵硬沉冷。
“暖儿——”他将她圈在怀里,低缓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没动,似等着他往下说,等来的却是他深沉的叹息,扳过她的身子,他低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攫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