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经过了如何痛苦不堪钻心刺骨的疼,她依然忘不了他,就连当时他不知身处何地,她都不曾想过要放弃,时隔四年,她以为她的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冷却,但依然淡忘不了杰。
最终,她把这一切归结为他曾经对她太好,她太爱他了,就这样无怨无悔的等着。
她是个一直都吃糖的孩子,怎会知道吃醋的滋味呢!
她一直被周慕白捧在手心里,今天的这一遭,她太过惊慌失措,那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是惊,是怕吧,还有些想逃……
她自问,她到底是爱几时的周慕白,抛弃过往,如今的周慕白,她放的下吗?
她慢悠悠的走着,路灯将她纤瘦的身影拉长,她却深感无力,周身被绵密的网丝丝纠结,逃脱无路。
周慕白的视线透过车窗,静盯着她隐隐颤抖的身子,直至不见,心里说不出的疼,说不开的悔。
他下了车,才惊觉自己浑身有些虚软无力,抚着车门,喘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暮暖拖着身子,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城市开始变得热闹缤纷,绚烂的霓虹照在她的脸上,让她脸孔越发苍白,她觉得自己浑身虚软无力,却不愿停下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喇叭声,暮暖靠到最边上,那喇叭声依然持续,她皱着眉头转过身,看到车中的人,停下脚步。
“上来!”
她的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副驾驶窗口探出头的英俊男人。
“上来啊,这地儿不能停车!”男子有些不耐的嚷,暮暖敛下眉,推开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手腕上跟颈上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陆隽凌看她一眼,戴着耳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说不去了,然后收了线,才看向她。
“需要报警吗?”他问,脸色有些凝重。
暮暖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报警?干嘛要报警?”
陆隽凌自知没趣,耸了耸肩,“陆隽迟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让我空里照顾你,看样子你没事,对吧?”
暮暖点点头,“是我丈夫!”
“你丈夫?湛暮暖,你可真能耐,你丈夫不会是周慕白那厮吧?你到底跟我们家掺和什么啊?自从你四年前出现在我们家,你把我们家搞的鸡飞狗跳的!”陆隽凌不高兴了。
暮暖只觉得累,也无力解释,“别带我回去,把我送酒店吧。”这个样回去,让陆老头看见了,还止不住怎么着呢!
陆隽凌皱着眉头,不说话。
“还是到我哪儿吧……”他叹息一声,懒懒的道。
暮暖敛着眉,不说话,在陆家,跟她一辈儿的人除了陆隽迟都不怎么待见她,包括陆隽凌在内,如今,没把她扔在街上,她已经很感谢了。
进了陆隽凌的别墅,陆隽凌就上了楼,让她自便。
站在门口,打量着这毫无人气儿的房子,暮暖不禁皱了下眉,真是有钱人呢,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房子,啧啧……
“二楼的房间,你随便选。”他的话说完,他人消失在梯口。
暮暖身上不舒服,随便找了房间,上了二楼,浴室暖暖地,她很幼稚的掬捧起大朵泡沫,在掌心搓弄了一番,再呼出口气轻轻吹散,她好像是无事找事做,玩腻了,她又对着浴室的镜子发呆,光洁的镜面覆上薄薄一层雾气,她伸出五指将水汽揉散,她脖子大朵大朵的红色痕迹,从她脖颈到胸口有些触目惊心,也怪不得陆隽凌刚进她时颇意外的眼神,不久,雾气再次凝结,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的心一时慌乱不堪,就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反反复复的挽着水雾,直到眼角泛开湿意。
忽然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她才敛了神,微哑着声音道:“怎么了?”
“你在里面没事吧?”
“没,没事!”
“都进去两个小时了,出来,吃点东西!”陆隽凌声音的透着冷怒,像是怕她在他房子里出什么事儿吧,暮暖努努嘴,切,她又不是普通人,哪能因为这点小挫折就要死要活的呢!
抓了浴袍,套在身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觉得怪异,她才推开门。
进了餐厅,他在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吃相格外优雅好看,不得不说,陆家人还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