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啊?我说真的。”
闻宴开始用梳子帮他把头发一缕一缕捋清。
面前的人回答:“我……不知道……晏晏说我有问题……我就有。”
闻宴梳头发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低垂了眼眸,掩去了所有的波动与情绪翻滚。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怎么就进了唐宅?就凭你这样子……呵,以后有你好受的。”
“我……为……你,而,来。只为你……而来……”
此时闻宴恰好将头发梳向了两侧,他的右手抵着宁煜珩的额头,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呼出的鼻息似乎都可以立马交换,进入到对方的鼻腔。
闻宴心脏又停了一拍。
“你长的还挺好看。”
闻宴有些红了脸,偏了偏头,绕到后面去给他梳头发。
宁煜珩顿时笑的更高兴了,眼睛笑的弯弯的,里头的星子很明显,还露出了一点虎牙,“你说错了。明明你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你,最喜欢我了。”
闻宴不知为何脸更红了,却没有再反驳他的话,想着面前的人傻,他何必字字句句去和他较真。
只是梳了一会儿,手实在酸痛的厉害,于是他便放下了手,把梳子放在了宁煜珩手里,道:“自己梳。我手累。”
隐隐约约的,在宁煜珩面前,闻宴又像是以前陆家的小少爷一样,骄矜而又有几分骄傲与任性。
宁煜珩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又落在他手上。
“怎么了?”
“你……手疼吗?”
“……没啊,就是你头发太多了,梳的有点累。”闻宴以为他是问这个。
“不……我是说……你刚刚……扇我……你……手扇疼了吗?”
闻宴彻底怔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由着宁煜珩牵起了他的手,在手心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仰起头,将闻宴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尚且有些脏巴巴的脸上满是心疼,“亲亲很舒服……亲亲就不疼了。”
从手背上被亲吻的地方开始,似乎开始燃起了火苗,闻宴被这炙热的感情烙烤在原地,慌忙抽出了手,放进了裤子袋子里。
那里有一把钥匙。是唐北辰主卧的钥匙。
他用力攥紧了钥匙,钥匙齿陷入掌心肉,疼痛让他暂时清醒,暂时逃脱这对于他来说过于丰盈的感情。
他转身要离开。
身后的人便也起身。
闻宴转身,皱紧了眉头,唇角被压平成了直线,下颌紧绷。
“别跟着我。你自己没有事要做吗?给自己洗个澡,洗个头发,再把自己的床铺好。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许跟着我。”
闻宴每一句都像是竭尽全力压着所有情绪才说出来的话,到最后情绪已经要接近失控,那句不许跟着我说出口时闻宴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