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把图案从棋盘里抽出来,换了张新的,显然虎儿看了遍图案,然后把棋子个个的放上,虎儿就开始个个挪开棋子,每两个棋子挪开都是对。这种游戏不止郑亶看愣了,就是镇国公都忍不住心底称奇,这小子也太聪明了。
虎儿玩了会棋盘觉得无聊,他不大喜欢这种纯记忆的东西,看眼就记住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他又翻出自己的小动物数独棋盘,让阿娘给自己换了题目,他专心致志的玩起来。
郑亶眯眼看了好会,迟疑的问郑玄,看着郑玄,“这是河图?”虽然这河图的模样有些古怪。
“不知道。”郑玄回答的很干脆,在算学这方面,他天赋远远不及娇娇,就娇娇现在教虎儿学的这些东西,他大部分就听不懂了,但娇娇教孩子玩的河图,跟他知道的河图规则似乎有点不同。
郑玄没说的是,他有次见妻子给儿子起叠木块玩,然后还块块的叠起来,教他怎么数木块,让他块块的摆放整齐,他还以为妻子算学不熟练。
就想着怎么教她用算筹算账,哪知道娇娇算数字跟不用算筹,再长、再复杂的数字,主要扫眼就知道答案了。还对自己建议让儿子背九九歌的建议嗤之以鼻。说什么背诵谁不会?
她儿子将来又不可能当账房先生,加减乘除随便学学就可以,主要学怎么动脑子。郑玄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他小时候算学方面也就学了加减乘除,难道他很笨吗?
不过面对在算学上碾压自己的妻子,他很识趣的没多说什么。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两人成亲多年,郑玄渐渐发现,妻子只是对学历史方面不怎么精通,别的方面完全可以说是个全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成国公府那种人家培养出来的?就王朗和崔氏那脑子,也不像是能养出娇娇这种孩子的人,要说娇娇天赋异禀,自学成才……郑玄要真信就是傻子。
但不管她这个身体里住的到底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勾人的小妖精,郑玄都不在乎,她是自己的妻子、他嫡子的母亲,给他生儿育女,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她现在只能陪在自己身边,跟自己生死同寝。
郑亶看着耐心细致跟虎儿说话、陪着儿子玩的娣妇,不禁感慨,都是娶妻娶贤,不过娣妇这样的媳妇,只能靠运气了,这不是单纯家教好就能教出来的。也亏得阿弟能选出这么个妻子来。
王珞陪虎儿玩了会,见他完全任何受惊的迹象,又安抚过焦躁不安的临海,领着虎儿将玩具都收拾好后,便抱着虎儿跟郑玄起回院落,郑玄见王珞神情抑郁,他伸手不顾儿子挣扎,将儿子抱了过来,“放心,这事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谁往临海院里丢死猫,根本不用查,郑玄神色阴沉,句话他会处理,就可以把这件事略过去了?老头子想的也太容易了,他对王珞说:“要不我们还去别院住?”别院里全是自己人,不怕有任何意外。
王珞摇头:“不用了,我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临海本就因为郑亶扶正的事心情不好,要是他们这时候搬出来,万她在闷出病来怎么办?临海年纪也大了,禁不起折腾了。
而且虎儿聪明伶俐,长辈们都很喜欢虎儿,要是他们因为这事带着孩子走,长辈难免会失落。王珞两辈子亲缘都比较浅薄,对于镇国公、临海这种对自己很慈爱的长辈,王珞还挺珍惜的,不想让他们伤心。
再说虎儿现在也没什么事,她不想让郑玄为此担上不孝的名声。虽然华夏自古都宣扬尊老爱幼,但尊老是真,爱幼却未必,父母为了长辈杀了孩子,可以被歌颂成孝顺;如果为了孩子,去忤逆长辈,那就是千夫所指的大不孝。
郑玄在朝堂上看似威风凛凛,连圣人都对他礼遇之极,但旦他出了什么状况,多得是人落井下石,届时就不是郑玄人倒霉了,而是她、虎儿跟着郑玄起跌入万丈深渊。
“不过罪魁祸首您可不能轻轻放过,定要让他们再也不敢起坏心!”王珞看到那只死相狰狞的猫,就知道是大房动的手。他们这是为什么?想用死猫吓唬虎儿?
虎儿是她跟郑玄的独苗苗,家里人都知道她养得精心,所以他们以为虎儿胆子很小,吓吓就会生病,就古代这医疗条件,虎儿这么小的孩子发烧,就等于判了死刑……
大房这是想要虎儿的命,王珞如何不恨?“上回显然没打疼他们。”看来郑七条人命的份量还不够。虎儿是王珞的逆鳞,谁碰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