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野近距离瞧着我,宛如在看一个智障:“MLGB!龙青邪那个老王八,分明就是拿你这个臭傻B当枪使!海燕啊,你可长点心吧!”
“蛋定、蛋定,”我风轻云淡的抖着腿:“龙帅的把皇上粑粑和权相皇甫哥奴巨佬要合伙阴他的机密都告诉我了,我若拒绝他的命令,你认为我还能活着走出白虎堂吗?我的傻孩子。”
阿史那野摊手状:“这下赤鸡了,你去正面肛盛绣虎?平民玩家硬怼VIP尊贵用户,开哪门子国际玩笑?!”
脚底仿佛踩着一台国产缝纫机,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抖腿:
“原本我打算假装应允他,再跟黄牛买一张旧船票偷渡跑去澳门避避风头,哪曾想临出门的时候,老家伙冷不丁喊住我,让你跟肥安改天一块儿去聚一聚……”
“卧槽!”
阿史那野叫了一声,火燎腚的转头就往外走:
“肥安的快餐店已经被那帮孙子给监视了,在龙帅没有下手之前,我马上接嫂子和侄子们先入关躲一躲,晚了就赶不上二路公共汽车了。”
巷子里,留下我一个人无风也凌乱。
小野一回头,瞪眼:“看个鸡儿!走啊!”
北城之北。
肥安居住的地方,就在范阳城之北的柳城。
我们三兄弟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个年头,市中心公园里有一块空旷平整的篮球场,童年的时候,几小只经常聚在一起打篮球。
记得十岁那年,时任范阳副将的朱猛禽,带领着一帮广场舞大妈占领了我们的篮球场,我去和朱猛禽理论,老朱非常爽快的一啤酒瓶子把我脑袋开了瓢,血流满脸。
幸好一个路过的大哥,出面劝离了凶神恶煞般的朱猛禽,算是给我们解了围,后来我们三只跟了这位仁义大哥,他就是龙青邪。
后世香港贫民窑有一个传奇人物的出道经历和我很相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年轻人叫陈浩南。
柳城街巷斑驳脱落墙皮上的刀痕弹孔,见证了我们三兄弟由刀都握不稳的菜鸟,挣扎成了当下北方最炙手可热的古惑仔。
削长的身影,斜斜的拖在污水横流的地上,阿史那野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走在该同学前面的我,不禁菊花一紧:“河蟹时期你别特么乱来哈!”
“你紧张个球?”
阿史那野目露凶光:“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改换门庭,去给木老大当马仔去,推他做这辽东的大哥大,反过头来合伙弄死龙青邪内个龟儿!”
“木寒枭那两个败家儿子木有信和木有义,跟咱们三兄弟一向不对卤子,这馊主意亏你这种早产儿想得出来!”我差点有种想掐死小野的冲动。
“额(⊙o⊙)…”阿史那野当机中。
我犹不解气地呸了一口:“智障儿童的世界,太他妈的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