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瞪了我半晌,冷笑三声下朝了。
宋隽叹口气:小孩子脾气。
赵徵搁下茶盏,哄小孩睡觉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她:你才比他大三岁。
宋隽皱着眉头:你又比我大多少?
赵徵也就比她大一岁罢了。
我可没嫌陛下是小孩子。
赵徵轻笑出声,闲闲问:怎么又喝了碗药?
宋隽抿抿唇,莫名有些心虚,半晌,才慢悠悠说:昨夜闹得太狠了些,我只怕不保险。
赵徵把下巴靠在她肩头,把她往怀里拉了拉:哦。
宋隽听着这语气,愈发心虚歉疚起来。
她拿胳膊肘捣一捣身后的人:大热天的,抱我这么紧实干什么?
又说:天色还早,去让初一收拾个厢房出来给我。
赵徵没松开她,拿下巴在她肩头极亲昵地蹭了蹭:在我这儿睡得不舒坦么?
昨日折腾得太狠了,我现在腰还酸着,今日不做了。
宋隽见这人死拽着自己不松开,也放弃了挣扎,窝在他怀里扮亲昵的情人,赵徵语气闲淡: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宋隽笑:咱们两个之间能好声好气地说上几句话的事儿,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信我一遭吧,阿隽。
赵徵牵着她的袖子晃了一晃,语气轻缓地撒了个娇。
宋隽笑:赵大人,瞧瞧你这作态,还说我年纪小。
赵徵也跟着她笑,宋隽背靠着他,只听得见他笑声,却没看见他那一双深深的眼眸。
他脸上没有笑,说出来的话却还带着笑声:信我一遭,好不好,求你了,阿隽。
宋隽被他小孩子一样缠磨着,终于软下来,低了头:罢了罢了。
这一夜里,他们普普通通地相拥而眠。
赵徵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简简单单地把宋隽抱在怀里,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