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来找我吗?”
“废话!”典满一打岔,曹朋也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幕,对典满说:“昨日大哥跟我说,要去探望叔父……对了,你昨天去探望过了。两位叔父没什么事情吧大哥可是有点担心。”
典满哈哈一笑,“事情倒是没什么,不过他们现在,怕是还宿醉未醒呢。”
“喝多了?”
“是啊,两个人,喝了差不多十瓿。”
曹朋闻听,不由得一咧嘴。
瓿,是一种盛酒的器皿,流行于商周战国时期。形状嘛,有点类似于尊,但比尊又要矮小。
圆体,敛口,广肩,大腹,圈足,带盖。
器身之上,常装饰有饕餮、乳钉、云雷等纹饰,两耳多以兽头形状为主。东汉末年的瓿,大致分为两种:五斤瓿和两斤瓿。可就算是两斤瓿,十瓿下来也有二十斤。一个人十斤……曹朋想想,就觉得头疼。而且,据曹朋所知,市面的酒瓿,大都是五斤装,这两人还真能喝。
“那你洗漱一下,咱们先去找大哥吧。”
典满答应了一声,拉着曹朋就进了虎贲府。
他换了衣服,便和曹朋骑马离开,直奔曹真的住所。
曹真住在司空府后面的一条小街上,环境很优雅。是一座三进庭院,加起来一共二十多间房屋。
曹朋和典满到的时候,曹真刚练完武,和曹遵一起吃饭。
朱赞已经去洛阳赴任了,但曹遵还没有启程。钟繇那边传来消息,会在八月初动身去长安。
曹遵是个孤儿,所以一直和曹真住在一起。
“大哥,求你个事儿吧。”
曹朋坐下来,一边等着曹真吃早饭,一边说着话。
曹真问道:“什么事?”
“我这边想请个人。”
曹朋就把所要请的人,条件讲述了一遍。
“你也知道,我爹是个老实人,也不懂得什么朝堂上的东西。若没个明白人帮衬,很容易出事。可是呢,这人要明白,品行也要出众。万一被人收买了,或者故意使坏,我爹就得倒霉。”
曹真也听说过曹汲要出人诸冶监监令的事情。
说实话,一个小小的诸冶监监令,曹真并不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曹朋找他帮忙,估计他连听都不愿意听。
“要说这闲赋在家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
可问题是,他们未必肯同意……你也知道,那些人一个个性子高傲的很,连曹公征辟,他们都能拒绝,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诸冶监监令?你说的没错,得清楚朝堂的规矩,还要品性纯良……没家世,没名气,又要有才干。阿福啊,你这要求实在是太高,我一时也想不出啊。”
曹朋蹙眉道:“我也只是问一问而已。”
曹遵一直没说话,吃完,放下碗筷,轻轻咳嗽了一声。
“子丹,如果按照阿福这等要求,我估计翻遍了许都,也难找出几个来。不过呢,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谁?”
“侯声,还记得吗?”
曹真用手指着曹遵,一副恍然之色。
“慢着慢着,侯声是谁?”
曹朋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三国演义里,似乎也没提及过此人。
不过,曹真并没有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侯声不合适,那个人……才行是有,可家世却不符合。铜鞮侯氏,好歹也算是上党望族。莫说是帮曹叔父,就算是让他当诸冶监监令,也未必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