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高高兴兴而去,连门都没进就被撵回来了。
守门的侍卫说了,他们是闲杂人等,没资格进。
郭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知道裴衍看不上他的两个儿子,这是逼他亲自去呢。
他便赌气不去,非要等裴衍来上门赔罪才肯罢休。
不料等了三天,也没见裴衍登门,却等到裴衍已经聘用他人为马医顾问的消息。
郭老爷子气了个仰倒,生生砸了一个上好的茶壶。
这事很快传得人尽皆知,特别是马医界,谁不笑话他?
郭老爷子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拿裴衍怎么样,丢了颜面不能出门,他便一日三拜求菩萨保佑裴衍倒霉,倒大霉。
不想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竟真的听到了他的祈求,裴衍这小子真的倒霉了。
太好了!
这些马都有病了,那些庸医怎么能跟他比?
出了佛堂,郭老爷子仰天大笑,捋着胡须再次哼起了小曲,仔细一听,竟然是那出历史上有名的负荆请罪。
万事俱备,明日一早,他“郭相如”便能见着请罪的“裴廉颇”了。
这个下午注定不太平,到了傍晚,几位马医所说的情况好转并未出现,病马的情况比中午更糟糕了。
几位马医脸都白了。
尤其是张马医,他是首席马医顾问,治不好这些马,丢脸事小,若影响马球比赛,他们就是大楚的罪人。
掌灯时分,晚饭端了上来,几人都无心饮食。
又等了一个时辰,见马匹丝毫没有好转迹象,几人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了,直接向裴衍进言,“大人,请恕在下们学艺不精,这些马耽误不得,不如去请郭老吧。”
裴衍与郭老爷子之间的恩怨他们也知道,郭老爷子一贯记仇又气量狭小,若去请他,他必定百般刁难,万般奚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请他了。
夜色深沉,裴衍的心情也十分沉重,若能拿下天山以北三十里,便可避免更多的将士们流血牺牲。
无论如何,这场马球比赛他都要赢。
“我知道了。”男人声音稳重,面色端凝,比沉沉黑夜还严肃,“明天一早,我亲自去请。”
“你们再跟我看看这些马匹……”
“大人!大人!明曦小姐指的那三匹马也发烧了,而且上午发病的那五匹马中,有一匹马果然留红黄色的鼻涕了。”
郑汝孝惊喜道,“这些马果然病情加重了!有救了,马儿有救了。”
马病情加重了,本该是让人愁眉苦脸之事,但郑汝孝此时却满脸喜色,实在不应该。
但众人俱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大喜过望,因为如果是这样,就说明明曦说的是对的,这些马儿真的有救了。
“真的吗?快,我们都去看看!”
明曦小姐也太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