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殖民联盟知道你们无法强迫的势力帮忙。”我说。
“你有什么建议吗?”多克问。
形容一个人做特别丧失理智的事情有个非常古老的说法,叫作“开枪打月亮”。
现在我举起了我的枪。
“康苏人。”我说。
砰。我朝非常非常遥远的月亮放了一枪。
但这一枪我必须放。奥宾人对康苏人有执念,理由非常充分:有一些生灵给了你智慧,然后又对你完全置之不理,你怎么可能没有执念呢?康苏人在给了奥宾人智慧后,只和它们有过一次对话,但代价是全宇宙一半的奥宾人。我记得这个代价。此刻我打算利用我的优势。
“康苏人不理睬我们。”多克说。
“让他们理睬你们。”我说。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多克说。
“找到办法。”我说,“我知道奥宾人对康苏人有什么感觉,议员先生。我研究过他们,我也研究过你们。希克利和迪克利写了奥宾人的第一个创世神话,其中就有他们,但这个神话是真实历史。我知道你们是如何让他们与你们对话的。我知道从那以后,你们一直在想办法让他们再次与你们对话。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多克说。
“我猜你们直到现在依然在做这个努力。”我说。
“是的。”多克说,“一直如此。”
“现在该促成这件事情了。”我说。
“就算我们能说服他们与我们对话,听取我们代表你们的情愿,但依然无法保证康苏人会帮助你们。”多克说,“康苏人是无法预测的。”
“我明白。”我说,“但值得一试。”
“就算你的要求有可能做到,但也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多克说,“假如你知道上次我们与康苏人对话付出了什么……”
“我很清楚你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我说,“希克利告诉了我。但我知道奥宾人向来愿意为需要的东西付出代价。议员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从我的生父那里得到了什么?从查尔斯·布廷那里得到了什么?”
“他给了我们意识。”多克说,“你应该很清楚。但那是有代价的。你父亲要的是一场战争。”
“但你们没有给他。”我说,“我父亲在你们还债前死去了。你们没有付出代价就得到了他的馈赠。”
“殖民联盟要我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以换取他们完成他的工作。”多克说。
“那是奥宾人和殖民联盟之间的事情。”我说,“无法取代我父亲做过的事情,也无法抹杀你们没有为之付出代价的事实。我是他的女儿,他的继承人。你今天能在这里说奥宾人见到我如何如何荣幸,这份荣幸实际上应该属于他。我可以说你们欠我的就是你们欠他的东西,至少是一场战争。”
“我不能承认我们欠你的就是欠你父亲的东西。”多克说。
“那你们欠我什么?”我问,“我为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你叫什么?”
“我叫多克。”我说。
“你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某一天我给它俩起名叫希克利和迪克利。”我指着我的两个朋友说,“你们通过我得到了什么,这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我父亲给了你们意识,但你们不知道该拿它做什么,对不对?你们全都不知道。你们观看我的意识逐渐成熟,从孩子一直成长到今天,因此学会了如何使用你们的意识。议员先生,有多少奥宾人看过我的生活,看我怎么做事情,通过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