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想着,也被自己绕晕了,我到底活着,还是死了呢。这个问题弄得我心里很乱,一时不明白自己到底处于何时,身处何地,而游艇划着水波的声音,依旧响在耳边。我被这种声音搅得一时更是心神不安,这一次,我将去到什么地方呢,说是去日本海,但我感觉自己将会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于我来说,是那般陌生。盗墓行动,搞成这种状况,也是极令人感到忐忑不安的。我看着杨,她却一时瞅着我笑,而笑意之中,满是神秘,让我更是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她虽来自于美国,但此时看着她,却犹如看着一个巫师,她的这个模样,让我瞅着怪怪的。我说,杨,你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杨呵呵一笑,她说,反正,我预测着,咱们的行动,将会十分危险,我说,怎么个危险法。她又是一笑,说道,至于怎么个危险法,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弄不好,咱们此次会消失掉自己。杨的说法,更令我的一颗心感到七上八下。杨是来至于另外一个国度的人,而她所生活的地方,于我来说,那是极陌生的。、她所经历的事情,在我来说,也是一个谜团。我想,她若说得是真实的,那么,我们又将如何消失自己呢。四个大活人,还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吗,这不杞人忧天又是什么。但,只能信其有,而不能信其无了,顺其自然吧。
杨对我说,你知道吗,秦始皇的古墓里,有着九层妖塔,那是个什么东西呢,就是让人的灵魂,得以从墓中升天,而咱们看到的黄金雁,那就是一个穿越时空的玩意,跨越几千年,你说,奇不奇怪。它真能飞那么久吗。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它是有一个基地的,至于这基地在哪里,咱们也不清楚。但我想,这个日本海,极有可能就是它的一个基地,杨是越说越神秘,她越说,我的心里越的惴惴不安。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媳妇不假,但她的每一句话,又都透着一种神秘,令我一时半信半疑。杨却一直在看着我笑,我说,你别总瞅着我笑啊,你这笑,让人瞅着,神秘莫测。她说,我就觉得你十分好笑。我说,我长得三头六臂吗。她说,没有,但你比长三头六臂,都令人感到好笑。杨就是这样,她每说一句话,都透着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我想,她是见多识广的人,想说什么,那就说吧,怎么说都有道理。而我再次瞅着杨看,越从她的笑容之中看出了一种神秘和玄幻。到底会遇到什么呢,不能一遇到只黄金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神不守舍的地步吧。她的每一种笑,瞅着都让人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越看她,越是感到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人每往前走一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来。但我还得硬着头皮,一直往前走。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说,杨,那九层妖塔,咱们还是见过的。杨却一笑,她说,以前的,和秦始皇古墓里,应该不一样,这次的九层妖塔,我想,它和以前的所见的截然不同。她这一说,令我的心里越的有一种苦涩。这次日本海,难道是我的滑铁卢吗。也许,只是一种多心,但我总觉得心里极其的不妙,杨的每一句话,听着都让我产生一种极其心神不安的感觉,无论如何来使自己镇定,都难以做到。事实上,无论我怎么强自压迫着自己的心神,让它恢复平静,都难以做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我默默地瞅着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年来,和杨遇得千奇百怪的事情够多了,但这一次,估计,比以前所见的事,更加的不一样。我独自望着杨,独自的想自己的心事,胖子瞅我这样,就在一旁嘿嘿地笑,他说,一个大老爷们,身经百战的,怎么居然就这样了呢。你就不会然一些,而我想,我能然的了吗,海上刚经历的一切,犹在眼前。这只小艇,也是非同寻常。它又在哪里有着不同呢,这种不同,只能是感觉,却想不出结果来,而这种感觉,就越的令人心神不宁。我说,杨,咱们换一个话题吧。杨却说,不能换,和你探讨这个话题,正令我感到有趣呢,这茫茫大海,你说,说什么,都有比这个话题,更令人感到有趣呢。
我说,也没有一个话题能够比这个惊悚的了,咱们身在海上,就要说一些平安的话,别自己吓自己,杨却呵呵一笑,她说,咱们此次所乘坐的游艇,可是比以前所乘坐的船要安全许多,你尽管放心的坐着好了,由小王八选得这艘小艇,可是以战争暴的角度来设计的,它原本是用于战争的一只小艇。我想,这么小的一只游艇,它在战争之中又有什么用呢。杨却微微一笑,她说,这只上艇,它是永动力的,我更是惊讶不已。我说,什么叫永动力,杨微微一笑,她说,所谓的永动力,就是它的动力装置在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内,可以一直这样航行下去。她这一句话,更令我感到吃惊,如若这样,船体也差不到哪里去,它将也是永远坚固的特殊材料。我这一想,更感觉到了一种不安。杨选择这样一艘小艇,那岂不是在说,我们此次所行,所预料的一切后果,她都有考虑。那么,就听天由命吧,行驶到哪里,就算到了哪里好了。一直这样行驶下去,也是极不错的,没准,我们还进入到天堂呢,人人都向往着进入天堂,他们没有去成,或许,我们却一不留神,就到了呢。到那里,能见到谁呢,秦始皇,马克思吗。想想,都很有意思。怎么,我这一时间,就这样胡思乱想开了呢。当真是奇怪,我都感觉我不是我自己了。
我是谁,谁又是我呢,这一想法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令我的心思,更是杂无头绪。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一准不是这样的情绪,这海上之行,实在令人感到有些心绪烦乱。一时间,我坐在船上,便老在考虑着永动力这件事情。却听杨问胖子,王司令,你看到先前的那艘行在咱们艇前的小船了吗。王胖子呵呵一笑,他说,我才懒得看它呢,这么大的一片海,碰到一艘半艘的船是很正常的,若碰不到,才奇怪了。你说不是吗。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心里顿时更不是一种滋味,真是这样子啊,这样大的一片海,真要碰不到一只船,那也就不是大海了,那是6地上了。我心里便呵呵地笑,这个王胖子,心态还真是好,他居然可以如此的淡定。他能这样,为什么我就不能了。难道,我比人家多长几个心眼吗。一想到这,我顿时更是无地自容了,我一直是他们的队长,在心理素质上,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强于王胖子的,可没有,王胖子做到的事情,我却没有。这样一直行驶下去,我们又会行驶到哪里呢,当然,既定的目标是日本海。但是,如若生万一呢,一旦遇到不测,我们又将能够行驶到哪里呢。大海茫茫,我们却没有了一个固定的目标。只能是这样一直的行驶下去了,将去到一个令我们彼此都感到意外的地方吗。
一想到这里,我一时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来,真要这样,我老胡,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到北京城。我可是一位热爱老北京的人,这两年,在北京生活习惯了,虽然,在美国也呆了一段时间,但总觉得北京那里,才叫家。能够做一个北京人,心里才舒坦。一想到我回不到北京城,我的心里就不舒服。一个混在北京的人,有一天,却离开了北京,身在异地,当真是令人感到有些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一个人,也不能永远呆在一个自己所陌生,所不熟悉的地方,好歹也得遇几个熟人才对。看着这片陌生的大海,我的心里此时犹如江海之水,一时间波浪翻滚。哪跟哪儿啊,刚从美国回来,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说是给的佣金很高,我一是为了那点报酬,而另一方面,也由于杨的人情。只是,这一来,就遇到了这样令人感到眼花缭乱的事情。该怎么往前走呢,什么事情,只能是经历之后,才能得知它的危险程度,在没有经历之时,永远都猜测不出它的难易来,其实,行路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一路的艰难自不必说,人身体的疲惫,才让人感到是一种挑战,永远也预测不出它的结果来。我想着这些事情,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和纠结来。人这一生,什么时候也想不明白自己日后会遇到什么。人就得稀里糊涂地往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