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韬当即叫人准备礼盒。
“此茶具贵重难求,他小孩子哪里懂品茶?不必送他,他拿去也是玩儿,辜负了好东西。”
温锦看茶壶把手上,泛出的光泽,就知道,这套茶具必然是其主人的心头好。
只有经常使用,把手那里才会格外亮泽玉润。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要啦,你留吧!”
温钰乖巧地抿着茶水,“唔,好香的茶呀!后味儿稍微有些苦涩,但苦中也有香醇,回味无穷!”
“小友哪里是不懂茶?这纯真的赞叹,是对好茶最高的褒奖。”
宋韬也抿了口茶……奇怪,今日的茶,好像格外的香呢?
醇美的茶,叫他的心情,也格外的美丽。
从来不爱笑的他,今日嘴角有点儿不受控制地想飞起来……
“今日特意见锦公子,是因偶然听闻温司库被陷害的真正原因……
“我想,还是告知锦公子,也好有备无患。”
宋韬瞟了眼温钰。
孩子太小,成年人世界的黑暗诡诈,不好叫他知道。
温锦思量片刻,“钰儿去看看张良收拾好了没有?别叫他们大意,再把他的伤口撕扯到。”
温钰乖巧放下功夫杯,转头去了张良那屋。
宋韬垂眸敛目,他没说自己如何割了庞满的头,吓唬窦国舅,只简单道。
“从那刺客口中得知他是窦国舅派来的。恰好我有些生意要和窦国舅打交道,就试探他几句。
“偶然得知第一楼的事儿,与皇后娘娘有关。意在锦公子与怀王。温司库乃因是锦公子的亲哥哥。
“兄妹关系极好,所以针对他,是对付锦公子的釜底抽薪之策。”
温锦闻言,并不算太意外。
庞满暴露以前,她以为只是年轻公子哥儿之间的算计。
因为美色、因为功名、因为文章做得好之类,因嫉妒而起的争执心。
但庞满在狱中被灭口之后,无疑表明,事情不简单。
能在刑部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对方来头不小……
大哥一直歉疚,说自己连累了妹妹……如今看来,一条船上的人,从来分不清谁连累谁。
“多谢宋公子,能打听到这些,你一定费了不少心力。”
宋韬说的轻松简单。
温锦又不是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她岂能不知背后得出多大力,才能从窦国舅口中套出话来?
“你若真要谢我,不如同意合作?”
宋韬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他自己都惊讶于心底的渴盼与颤抖。
“如果你同意,我只要一成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