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剑拿在手里,李慕白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因为自己的右肩肩膀被茅山外门弟子张术所伤,隐隐作疼,不得不换了个手,左手托着乌木剑,看着一脸愤恨异常的张术。
“走吧。”
白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术,冲着李慕白开口了,通过简简单单的交手,他已经知道了张术的底细,而张术却不知道白寒到底是什么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离开,张术倒也没做什么阻难,双目有些阴毒的看着慢悠悠离开的二人,咬着牙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张哥,这下怎么办,那个白脸小子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周大福走到漆黑的大棺材面前,重新盖好棺盖,脸色凝重的开口,他此刻没有丝毫后悔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反而担心白寒说的恶鬼寻仇。
张术摸了摸下巴,揉着自己肩膀,沉声开口:“嗯,是他说的那样,今晚很有可能显阳就会来寻仇。”
“那怎么办?难道张哥你真要把阳儿的肉身给毁了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不答应,阳儿无论如何都要土葬的,至于葬不葬在养尸地,又是另当别论了。”
周大福见张术一脸阴沉的样子,急忙开口了。
这个叫张术的茅山外门弟子,其实就是周大福不久前在外地遇到的,那时候张术身受重伤,是周大福救了他,所以一直在他家养伤,而此人精通一些茅山术,在村子里面一下就有了很大的威望,之前他遣散村民,这些村民也没有多大的异议,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村子里的地位,已经隐隐超过了村长。
李慕白带着白寒回到自己外婆家后,坐在桌上,把乌木剑扔了上去,捂着肩膀一声不吭。
白寒坐在他对面,神色冷清,伸出手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瓷壶到了两杯清水,递给了李慕白一杯,然后拿起瓷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怎么,还痛?”
白寒看着李慕白一脸痛苦的样子,眉头微微一挑,开口问到。
“嗯。”
李慕白也不做什么隐瞒,老老实实地开口,白寒走到他身边示意他脱了衣服查看伤口,李慕白不敢太用力,这右手就好像是脱臼似的,只要轻轻一动,就疼的厉害,好像骨头都碎裂了一样,他有些困难的伸出左手,解开这件有些隐隐发黄的白色衬衫,露出了肩膀上的伤口。
“对一个普通人居然下手这么重,要不是今晚让他吃些苦头,我非得打残他不可。”
白寒盯着他的伤口,眼里浮现出一丝嗜血的光芒,不过眨眼即逝。
李慕白原本光洁雪白的肩膀此刻浮肿起来,这一块肌肉呈现出紫红的手掌印,已经充满了瘀血,也难怪他会这么痛了。
“我骨头断了?”
李慕白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脸色吓得惨白,他也不知道这张术看似只是轻轻的捏住自己,居然会这么严重,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了。
“没有,不过伤的很严重,这不是普通的伤,这里有药么,如果没有什么药,那我就用我的办法了,今晚你还有任务安排,所以这手臂必须得治好,过了今晚,就找那个老道算账。”
白寒扫了一眼四周,沉声开口问到。
“不知道,估计没有。”
李慕白咬了咬牙,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白寒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接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小包之中拿出一个银色长方形的小盒子,然后放在桌上打了开来,里面竟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银针,这些银针足有六寸之长,很纤细,特别是前三寸只有发丝粗细,针尖之上泛着点点寒芒,看的李慕白目瞪口呆。
“我要用银针刺入你肩膀上面的穴道,放出瘀血,你可要忍住,别乱动,如果你把银针弄断,我可不负责!”
白寒抽出一根银针,双目微微眯起的开口了。
“你……你还懂得针灸之术?你可别开玩笑,如果这些银针刺入我穴道不准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
李慕白眼神有些闪躲,想要逃开,但是另外一只肩膀却被白寒按住。
“我一个阿姨可是华佗的隔代传人,这金针之术我从小就跟着她学,虽然没有真正的尝试过,但也了然于心了。”
白寒冷声开口了,似乎李慕白的质问让他感觉到不高兴了。
“没尝试过……你……你拿我做实验?”
李慕白有些惊恐的开口,这人身体之上的穴道十分多,如果真刺错了,还真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这个白寒也太疯狂了,难道他就不重视人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