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许为静谈起,薛涩琪和杜雅都不知道原来韦宗泽已经搬家了,搬进韦家在武昌那边的老宅子,韦开娴暂住的地方。
许为静还特意避开傅剑玲悄悄跟她们谈论韦宗泽和她之间的暧昧。
薛涩琪忍不住感叹道:“早前跟她说,要是喜欢上韦宗泽,这辈子就完了。现在倒好,韦宗泽一翻身,人都不见了,撇下剑玲,招呼都不打个。”
杜雅却道:“可能这样也好,有一天,轮到韦宗泽瞧不上剑玲的家世,那更难受。也许再过几天,剑玲就会忘记他了。”
许为静点头附议:“其实男生都是很花心的。”
然而这样的心结陪伴傅剑玲走过了半个学年,高二结束的时候,她的成绩因此跌出二十名外,被爸爸妈妈严厉指责,并警告她再这么下去,未来就毁了。
未来……
这么一说,她却从没想过未来的样子。转眼高三快要开学,她却不知道这么拼命学习是要做什么。近一点理由的当然好说,考大学嘛。可是考完了呢?再做什么?她是不是应该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然后再谈考大学的事情呢!
她翻出以前的东西来看,她写的书法,她画的国画,她写的小说……给她带来那多的乐趣,却从未成为她生命的原动力。书法国画是爸爸要求的,小说是一时兴起,可是究竟什么才能永伴她的身边。
暑假时,市里举办少年书法大赛和国画比赛,她全部拒绝参加,父亲也无可奈何,怕勾起她可怕的回忆。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多拿些奖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剑玲一笑置之。
她哪里也不想去,外面的阳光似乎太刺眼了,夺走了她脑海中的色彩。不管是薛涩琪也好,杜雅也好,谁都不能把她从她的小天地里带出去。
“由她去吧!”那会儿,许为静说:“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还没真谈呢,就这么脆弱,窝在家里不出门……”说话间她正站在剑玲的窗口下,忍不住提高嗓门朝上大喝一声:“等着上吊啊你!”
傅剑玲便从窗边露出一颗小脑袋,朝下看,“你们怎么来了。”
许为静说:“我来帮某人带话。快下来。”
傅剑玲一时却没会过意思来,“某人?”
“是的!某人,三个字的,要我大声说出来吗?”被许为静这么一吆喝,傅剑玲迅速从家中下楼,“我妈妈还在家呢,你乱喊什么啊!”许为静有点好笑,“看你做贼心虚的样。”
“哪,这是我家秃子让我帮忙,我才帮的。”许为静说:“某人终于想起你来了,想跟你见面。时间地点你定,见,还是不见,你自己决定!”
“不见!”
“你要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啊,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嘛。”说着,搂了搂剑玲的肩膀,“你没那么胆小对不对?虽然是古板了一点,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唔……”许为静一顿:“你……你是个有叛逆心的乖乖女。”
傅剑玲不由凝眉,莫名地问道,“我哪里叛逆了!”
不料许为静奸笑起来:“噢,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张□大作珍藏在我这儿呢!”傅剑玲蓦然间想起来,耳根红透,想不到她竟然还留着,“你、你……”
“你就去见见‘某人’嘛,看他怎么解释。”许为静乘胜追击道:“不然我就把你的画拿到他那里去拍卖,反正他现在鱼跃龙门,身价高涨,我巴不得赚到一笔呢!”
傅剑玲便用两手使劲捏住她的脸颊,使劲地摇。
“疼疼疼!”许为静乱叫起来,好容易挣脱掉了,又问她:“快说时间、地点!”
傅剑玲想了想,还是败下阵来,“就下礼拜一吧,叫他在车站前面的小篮球场等我。”
“明天不行吗?”
“不行,明天要去大伯家,周末给妈妈庆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