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们吃吧。”我看了看那几个熟悉的人,摇摇头没多说,转身就走出了烧烤摊。
谢枫是我们大学出名的花花公子,家里有那么几个钱,成天就爱在学校里勾引各种妹子。
这孙子跟我的关系不太好,跟周岩的关系更不好。
原因很简单,大学的时候这孙子想泡周岩的妹妹,有一次这孙子对周岩他妹动手动脚被我撞见了,二话没说就被我揍了一顿,牙掉了两颗。
当然,事后这孙子叫人堵我,害我拼着老命跑了三条街那是后话了。
这事最终是被周岩他爹解决的,他爹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长,知道这消息二话不说就把谢枫给拘留了,原因则是聚众斗殴,我是受害人。
从那次之后,谢枫跟我的关系一直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估计他早就把我跟周岩给剁成肉馅包饺子了。
“易林,一起吃点呗?咱们都几年没见面了!”坐在谢枫身旁的女生站起身子走了过来,自来熟的拉着我笑道。
这女的从大学毕业貌似就跟谢枫在一块了,好像叫林佳吧?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谢枫笑着对我说道,我耸了耸肩,没再拒绝。
看这孙子说的话多么体面,我都想给他鼓掌了。
要不是因为周岩他老头子的缘故,你会不计较?恐怕你早就跟我玩命了吧?
我背着包走过去跟他们坐了一桌,找老板要了一瓶冰啤酒,客套的跟这几个不太熟悉的人聊了起来。
他们都跟我是一个学校的,但平常不怎么往来,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最多见面打个招呼客套一下,至于交情就更谈不上了。
“哟,你这包挺艺术啊。”谢枫往我破破烂烂的背包上瞟了一眼,见上面沾了一些红色的印记,这孙子立马开嘲讽了。
“还行,我也没想到咱们大公子会来吃烤羊肉啊。”我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要是给他们说,这些印记是死人的血迹,他们会不会说我在吹牛逼?
这些印记都是先前无意中被罗大海的尸首沾上的,虽然没多大的臭味,可看着还是挺恶心人的。
我把背包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边应付着跟众人聊天,一边则叫老板上了五十串羊肉。
见我没多大聊天的兴致,谢枫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跟众人说了起来。
“谢枫,一会儿咱们去那里探险有危险吗?”林佳温柔的笑着问道,谢枫瞟了我一眼:“肯定没危险,要是有危险我能叫上你们去?”
说完,谢枫把目光转向了我:“神棍,你一会儿要跟我们去找刺激不?”
“找什么刺激?”我敷衍道。
“去茅台大厦探险。”林佳接过了话茬,估计是见我跟谢枫的关系有点紧张,打着圆场说:“正好是周末,所以大家就想一起出去玩玩。”
随着林佳的解释,我也大概听懂了他们想找什么刺激。
茅台大厦于九十年代建立,位于贵阳市次南门附近,建楼的地段很不错,属于贵阳市的繁华地带,可这栋楼却十年来没有人居住,原因未知。
这楼常常被人说是鬼楼,甚至网上报纸上都有过相关的消息。
曾有过民间传言,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说这栋楼里闹鬼,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栋楼里常常就会响起一声声女人的哭闹,还有一声声小孩子的嬉闹声。
“这栋楼里也不是没人住过,而是住了一段时间就都搬走了,谁都不知道原因。”谢枫拿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我老爸曾经给我说过这大厦的事儿,听我爸说,在那里住过的人都遇见过几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情况。”
“第一,晚上电视机会自己打开,哪怕是把电源拔了,这电视机也一样的会打开。”谢枫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但其他人都觉得他是在吹牛逼,除了我。
神神鬼鬼可不是虚构出来的东西,难不成那大厦里真有古怪?
我暗暗想着,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听。
“第二,座机电话会经常响,接通了,那头就是一个女的在哭哭啼啼。”
“第三……”谢枫一脸神秘地说着:“在茅台大厦的一楼电梯口,那上面刻了一首诗,就刻在电梯口的上面,只要是见过这首诗的人,都会做恶梦。”
林佳被吓得不轻,小脸煞白地问:“什么诗啊?”
“天上打雷打得恶,一雷打到她胸壳,奇怪王雪来打你,哪个叫你扁话多。”谢枫一字一句的念叨着,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这首诗是贵阳话,估计各位有的地方不太懂,在这里我先跟大家粗略的解释一下。
天上打雷打得恶,这个恶字就是厉害的意思,第二句诗的胸壳我也不太明白,应该是胸部的意思吧?或者是胸腔?
第四句的扁话,应该是指废话或是难听的话,虽然我是贵阳的,但扁话这词儿我平常还真没听人说过,只能用猜的。
我擦了擦嘴,找来老板结了自己的账,拿上背包:“你们慢玩,我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