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就在我睡得正熟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一直在捏我鼻子,一开始使的劲也不大,可到了后面,这人直接捏得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哪个孙子!?作死呢?!”我迷迷糊糊的骂着睁开了眼,眼前有个人脸,离我很近,睁开眼的瞬间差点没吓死我。
我哆嗦了一下,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等看清捉弄我的人后,我无奈了。
周雨嘉嘿嘿笑着捏着我鼻子,站在她身后的则是满脸无奈的周岩,见我清醒了过来,周岩耸耸肩:“我妹逃课了。”
“然后?”我不明所以。
“我被强制请假了,然后又被强制帮她请假了,我估计你也要被强制了。”周岩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眼睛对我眨了眨:“小易呀,今儿你应该有空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摇摇头:“没时间,我今天很忙的,我要日理万机。”
“没理万机这人,少扯淡。”周岩白了我一眼,说完这话的同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身上,周岩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我好不容易才请假出来的……易哥你竟然没时间……”周雨嘉嘴角一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还想叫你跟我们去青岩古镇玩的……”
“不是周末去吗?”我干笑着:“今儿我是真忙……”
好不容易得两天闲工夫能休息休息,让我出去玩?!可能吗?
我还不如在家里宅着,睡睡觉抽抽烟,再把店铺开了做个生意,多惬意?
“你忙个撒?走走走,饿们一起出气(去)耍气(玩去)!”胖叔果然是拆台专业户,没等我说完话,他从门边露了个头,嘴里咬着油条,笑呵呵的说:“当四(是)给自己休假了么!”
“我也去。”海东青今天很意外的没有早起,在胖叔看来,他是昨天出去办事累坏了,但在我看来,他是昨晚上吃饱了,所以今儿没被饿醒。
见他从被子边上露了个脸,周雨嘉一愣,看了看海东青又看了看我:“你跟海哥怎么睡在一起啊?”
“胖叔睡的床,你觉得谁能跟他挤?”我叹了口气,周雨嘉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体积跟占地面积成正比。
胖叔一个人就能霸占整张单人床,想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做梦呢?
跟海东青挤也还是比较勉强的,毕竟这孙子比我壮实,我几乎是被挤到边上贴着墙睡的觉,要不是我脾气好外加打不过他,昨晚上早一脚把他踹下床了。
“别去青岩了,那儿没啥玩的。”我叼着烟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拿火机点上烟,只听耳边一声尖叫,我脸霎时就红了。
失策了。
“你他妈裸睡的毛病能改改吗?”周岩脸都黑了,一个劲地瞪着我,眼里除了杀气就是杀气。
此时我很庆幸他手里没愤怒的菜刀,要不然今儿我就享年二十五了。
“放屁,老子是半裸,没见我穿着底裤啊?”我指了指自己穿着的四角内裤,在周岩发黑的脸色中,我咳嗽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的下了床,打着哈欠穿上了衣服。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最终把今天的目标地拍定了下来,不去青岩古镇了,去花溪。
在七月份的贵阳,去花溪吃烧烤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不光能烧烤,还可以游泳,可以划船,更能骑自行车装一下文艺青年,这出游的计划完美得不行,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姓易的,你咋这么聪明呢?怎么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呢?”我喝着豆浆打了个嗝,自言自语似的夸着自己,完全无视了众人翻飞的白眼。
周雨嘉笑嘻嘻的坐在我身边,兴奋地说:“咱们现在出发呗?”
“走,搞起。”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出了门,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河滨公园的客车站。
在客车站我们上了辆直达农院的车,经过快一小时的折腾,又在花溪公园转车,最终,在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才缓缓到了花溪平桥。
平桥是一个地名,并不是指那里就是座桥,沿着两边河岸往里走,这一片区域基本上都是平桥的范围。
在花溪河的两岸,尽是一些烧烤摊跟一些租用自行车的摊子,我跟周岩带着兴致勃勃的胖叔他们租了几辆自行车,打算骑着车去玫瑰庄园那儿的烧烤摊落脚,因为那儿人少比较清静,而且价格公道,比外面这些摊子可好多了。
不骑车还好,一骑车麻烦立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