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同镇北王妃说完话了,过来喊她们,“夫人在壹心湖那里设宴了,让姑娘和公子们一起去。”
路障那边的公子们,已经纷纷往壹心湖去了。
小姐们也纷纷起身,缓缓步行,跟在公子们身后。
这时一个小姐漫步到宁晚桥旁边,说道:“宁夫人,可认得我?”
宁晚桥见对方有几分眼熟,特别是一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摇头说道:“姑娘请原谅我的眼拙。”
小姐咯咯笑起来:“我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李可琳,我弟弟就在前方。”
宁晚桥看过去,见李清悦和周子御,以及几位贵气翩翩的公子,谈笑晏晏。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李清悦和周子御回头往这边看过来,见到是她,立即就跳起来。
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那样子像是要过来找她报仇。
宁晚桥回报了一个浅浅的笑。
李清悦和周子御顿时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男人的那点尊严被宁晚桥反复嘲笑,实在是憋屈可恨可气。
李可琳好玩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然后跟宁晚桥说:“弟弟回家后,改了很多坏毛病,父亲很感激夫人。”
宁晚桥说:“是李公子自己的努力成果,要是李公子不愿意改变,不管谁压着,都改变不了。”
跟周子御一同走的一位贵公子回头看过来,李可琳立即有些紧张,脸也红了几分,小声地道:“那是大皇子…”
宁晚桥看过去,大皇子阮穆隐跟皇上和阮穆宁有几分像,不过大皇子更像他的生母翁贵妃,一双桃花眼上挑着。
“今日镇北王妃举办簪花宴,是给世子和王府的二公子选妻。再过几日,翁贵妃也会举办宫宴,请小姐们去参加,给皇子们选妃…”
李可琳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那边是三皇子…那边是五皇子…是不是都很英俊?”
宁晚桥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李可琳,相比于李清悦这个纨绔,李可琳脾气似乎要好很多。
宁晚桥问道:“四皇子怎么没有来?”
李清淋忙用食指压住自己的嘴唇,示意她慎言。
看到她似乎确实不懂,李可琳小声道:“四皇子是太子,如今被软禁在东宫。”
原来阮穆宁排行老四啊,宁晚桥还真没有关注过这些问题,微微点头。
李可琳说道:“十五岁以上的皇子,皇上都会赐府邸,让他们出宫住。太子十一岁那年,还不是太子的时候,皇上已经赐太子封号和府邸了。”
宁晚桥明白了,皇上赐阮穆宁封号和府邸,可能不想让阮穆宁当太子,荣家看出了皇上的意思,所以在阮穆宁十二岁的时候,逼皇上立阮穆宁为太子。
但是阮穆宁当了太子这么多年,仁厚礼贤、勤政爱民、躬勤政事、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皇上发现阮穆宁是最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慢慢就认定了阮穆宁这个储君。
壹心湖的亭廊中,设了投壶和射覆。
先到的公子和小姐们,已经开始高兴地玩起来了。
上回在卫所,用蛇吓不倒宁晚桥,李清悦和周子御两个人虽然被宁晚桥的大胆折服,可心中的窝囊气还是久久消不掉。
今日这一回,他们要趁机治一治宁晚桥,找回点男人的尊严。
宁晚桥看到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的鬼祟模样,就知道两个人要做什么了。
她转头对旁边的秀茶说了几句话,然后从袖口里给了秀茶一粒药,秀茶便转身走了。
见到她往亭廊来,李清悦和周子御远远地就挥手打着招呼道:“宁大夫,这里这里!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因为这两个跳脱的小公子,惹得周围小姐公子们纷纷侧目,好奇他们三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李可琳拿出姐姐的架势,冷声地呵斥:“出门时,父亲交代过,不可在宴会上惹事。”
李清悦不耐烦地道:“我们不过是同宁大夫比试比试,又没有欺负她。”
宁晚桥面露不忍:“只是,我到底比李公子和周公子大八岁,以大欺小,实在不合适。”
“你!”没想到宁晚桥上来就拿年龄压他们,周子御气道,“比试比的是本事,不是年龄,你莫要用年龄羞辱我们。”
阮穆棱站出来,劝道:“清悦,子御,今日大家来玩耍,不过是图个开心,没必要上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