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正顺势爬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捏着沈云玥的鼻子。
“姐姐,讲故事。”
沈云正到底是年纪小。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难得和沈云玥他们一辆马车。
傅玄珩掀开冷冷的眼皮,薄唇轻启:
“你,想听什么故事?”
他淡漠的眼神配上那冷冽的气息,让沈云正停下手,小脸扬起一丝不自在的笑意。
“姐夫。”
沈云正两只小手互相抠,垂下小脑袋不敢说什么。
他还是很怕不笑的傅玄珩。
“我讲故事给你听。”
傅玄珩随手拿了一本策论,开始读策论给他们听。
还不到半盏茶时间。
沈云正几个小的集体睡着,只有沈云峰捂着脸轻笑。
傅玄珩放低了声音,将手里的策论递给沈云峰。
“云峰,你多看看。”
沈云峰接过来,伸手扯了旁边的披风将几个听策论睡着的小家伙盖起来。
“姐夫,往后和我姐别这么破费了。”沈云峰翻了手里的策论,“这一本至少要七八两银子打底。”
寒门读书难,他们这种流放的人更是十代不许科举。
傅玄珩看的书多,“书是立足之根本。”
沈云峰小小的年纪,已经有一副老成的面孔。
“我知道,可咱们这一家境况你也知道。到了石寒州是个怎样的光景不得而知?
贫寒人家,食物比书籍重要。”
傅玄珩默默地看着沈云峰,他也见识过很多抄家之后的人家。
像沈云峰这样有长远安排的不多。
“云峰,你别多想。我跟云玥有安排,到了石寒州自然有赚钱的法子。”
傅玄珩深邃的眼神给人无尽信任。
“真的?”
“我说话什么时候假过?”
看到傅玄珩一副神气的样子,沈云峰倒是没在多言。
小郡王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傅玄珩拿起沈云玥在看的话本子。越看越心惊,总有一种回到皇帝年轻时候,看当年发生过的家事一样。
谁敢书写这样的秘密?
不怕被下狱抄家砍头吗?
傅玄珩或多或少知道这些事情。还是小时候进宫,无意中误入冷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