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佑叹了口气。
外面的人都觉得初芽牧场是世外桃源,但他们前有大雁,后有眺国,夹缝中生存谈何容易?
前两代,还有危自意识,知道厉兵秣马,到了这两代却月想着怎么享乐了。她愿意把全副身家压
在木兰身上,不是因为他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也不是因为木兰对她最尊敬,而是因为,这一代的李氏家族,有眼光,有谋略的,也月有这么一个男子了。
大雁目前储君不定,下任凤座上是谁很难说,若是那位宁王,也还好,但若是那位鹤翔将军,牧场危矣。
“却不知郑姨那边是否有消息了?”
王寒佑回过神,道:“正戛对你说,雪云那边倒是回了消息,只是模糊,不过看起来,老场主应该。。。还在世。”
“是吗?”木兰沉吟了片刻,“那就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老场主就算还在世,但想来也不能主事了,否则也不会那么贸然的下令的就算想戛他让路,也只需要慢慢的消减他手中的权利就好。
气氛有些沉闷,王寒佑又道:“那件事。。。你和那位高小姐谈的如何?”
木兰苦笑着摇头:“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再有几分姿色就好了。”
这个话题本就尴尬,王寒佑虽然几乎从没将木兰当做男子看待,这个时候,也不好贸然说什么
过了片刻才道:“那位高家小姐却是个不爱色的,韦小弟在她那里也吃了个闭门羹,说起来倒还有件事没对你说,那刘江宇手中的镜子,也是高家的东西呢。”
木兰一愣,也没有太多的追究。他在代州虽有产业,也知道贸易利润丰厚,但说到底,他对这些还是不太在意的。
他知道钱的用处,可是在他来看,这些用处是在他有权势的基础±才有用,若他无权无势,就和那些普通商贾一样,是受人欺凌的。
而在这个时候,高平却在和蓝春海刘欣谈贸易的用处:“初芽牧场可以自给自足,那月是说他们不用为生存发愁,但总有他们缺少的。这南方的花草树木他们就没有对不对?南方的茶他们也没有对不对?还有我们的玻璃,他们也没有,对不对?”
刘蓝二人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她讲这些做什么,这和他们帮助木兰夺位有什么关系吗?
“贸易,我们先用贸易来打开缺口。初芽牧场虽说闭关,但一直以来都有走私,而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把这个走私的规模搞大!”
“小姐的意思,是要联系走这条路的商人吗?”
高平摇摇头:“我们联系他们做什么?我们有木兰在,他虽然现在自己回不去了,但一两个忠心的手下总是有的,帮我们介绍^个当地的商贾总是能做到的。”
蓝春海有些迟疑的开口,她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初芽牧场的走私利润巨大,不说别的,只是一匹马,哪怕是不怎么出色的,只要贩运到大雁就能有几十倍的利润。
这样大的利润,后面怎么可能没有势力支撑?当然,高家是不怕的,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引人妒限。
高平一笑:“春海,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初芽牧场有一个地方是邻着海的。”
她先前口口声声叫蓝春海蓝先喻,此时叫名字,却更体现亲近。蓝春海一愣。反应了过来:“只是那里并没有海港。而且走海运。。。。。。”
她面上显出犹疑之色。
就像都知道代州油谁丰厚,但却还是鲜少有官员愿意来这里一样,大雁的商人们也都知道海贸利润巨大,但除非是家传的,否则同样鲜少有人愿意走这一途。
内陆国家的人,因为地大物博,一门心思都在土地上,就算是游牧民族,也月想到奇袭、 快攻,却很少想到水路。
当然,这和游牧民族水军不咋样很有关系。
只是大雁虽有水军,但那水军也只是护卫内河的,偶尔在近海扫荡扫荡海盗,其他的,就是天天吃饷度日了。
神舟?就和郑和下西洋一样。那是用来耀武扬威的,那是用来令附近的藩国膜拜的,那是用来赏赐的。唯独不是用来打仗的,甚至不是用来做贸易的,就算它有打仗的功能,能带来大笔的财富。
高平曾研究过大雁的地图,想着自己若是投胎到眺国或初芽牧场,说不定就会献上一个奇袭大庆府的计策,就算攻不下大雁,扫荡一下周边也够看了。
不过现在,她当然不会多那个嘴,月是看着那个几乎不设防的大庆府,她还是觉得非常不安生。
不过她也不能说那里会被攻打,纵观整个中原的历史,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但在她的记忆中却没有一个,是一方沿海攻击另一方的。
她这番论调一说出,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后果。不过她相信人对利益的追求是无穷尽的,只要那里成为一个繁忙的港口,大雁上下自然是会重视的。
毕竟大庆府不同于代州,那里离京城还不到两百里!
“但是船。。。。。。”
蓝春海刚一开口,刘欣已道:“四奶奶那里倒是有船的,不过。。。。。。”
高平一笑,她来之前,高太尉就对她说过,自家四姨在代州有点产业,也有两个门人在这里帮着打理,但同时也说了,若无事,不戛让她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