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才总算说完。
沈神通想了一下,道:“独孤老儿那张图画呢?”
端木盛连忙把画交给他。
沈神通仔细观看,良久才道:“假如紫玉霜的确是被人陷害的话,凶手唯一离开的途径便是由巨柱逃走!”
端木盛精神一振,道:“不但属下也有此看法,依纸上的图画看来,独孤前辈也有疑心,可惜独孤前辈已……
朱阿三忽然插腔道:“大哥,我师父的事请大哥代查,阿三是个小要饭可没两万两银子请他查案!”
端木盛见他提起银子,这才记起熊震南的所托,便把银票拿出来。“这是熊老庄主请头儿查案的酬金,属下斗胆替您答应了!”
沈神通看也不看银票,把它放在几上。“原来丐帮对我竟亦有成见,我这趟便免费替你们调查这件案子!”
朱阿三知道他本事很大,连忙拜谢。
紫超却道:“沈神通也怀疑小女是被人所害?”
“有这个怀疑。正如独孤老儿所怀疑的那样,假如令媛是被人强奸以致无颜偷生的,应该在事后立即自杀,断不会等回到夫家才悬梁!回家自杀有个解释,她想熊家替她报仇,但又为何没有片言只语留下?”
沈神通自躺椅站了起来,负手踱起步来。“又假如令媛是背夫偷汉,一时后悔而自尽,则房中已有洗澡水,为何不在洗涤后再写下悔过书才上吊?中这两点已值得令人思疑了。”
端木盛忽然醒起一件事:“头儿,假如她是先让人弄死了后才把她悬挂上梁,舌头便绝不会伸出口腔之外,但玉霜她的舌头……”
沈神通哈哈一笑,道:“你忘记了皇甫怀义如何设计害死傅家玉的事了么?当时家玉也是口吐红舌的,他用了什么手法你还记得么?”
端木盛:“他点了傅家玉的哑穴,双手握住她的足踝把他提起投入预先设置的绳圈,布下自尽的假象!”他说着心头急促地跳动起来,难道紫玉霜也是死于同一手法么?”
沈神通道:“其实一个人在麻穴被制之下投环舌头也是会露出来的,只有死穴被制才没有这个现象,那是因为死穴一被制住人便死了!”
紫超脱口道:“这样说来小女的确是人杀害的?但不知凶手是谁?”
沈神通含笑道:“沈某现在若已知道岂非是神仙中人?你放心,令媛的案子沈某也一并替你查办,看在你是盛儿的姑丈,也不收费用。”
紫超忙道:“一二万两银子老朽还付得起。”
“不必客气,我虽然爱金,但也不是毫没情义的人,如今既然已有人付酬劳,你那一份自不必收了!”
“哪些老朽先谢了。”
“头儿,那个楚六七的名,您可曾听过!”
沈神不答反问:“他的刀法你可曾见过?”
“从未曾见过,但肯定那是中土的武功绝非传处海外!”端木盛肯定地道。
他忽又咦了一声:“设计诱独孤前辈的那个蒙面人的剑法也是十分奇特,独孤前辈同样认为那是中土的武学之一……莫非楚六七也跟那人有关系了?”
朱阿三道:“但那人是用剑,而楚六七却是用刀!”
沈神通微微一笑。“少林派固然有‘达摩剑法’亦有‘罗汉刀法’!”一顿又道:“雷儿,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天色刚黑。”
端木盛回头一看,原来房中已站满了同僚,不但夏雷、皇甫雪、高天翅等人在,连风火轮、路远、殷公正、黄柏志及冯晓年等人也都在此,这次真可是精华全出了。
皇甫雪一听沈神通之话,忙道:“头儿,饭菜已准备好了,我要叫店家送人房中还是在大堂里吃?”
“开在大堂吧!”
五天之后,端木盛带着沈神通等人赶回青竹山庄。
一到庄前,不由吃了一惊,往日一片绿油油的竹林,如今都已变了焦黄。
紫超大叫一声,飘身下马提气驰入庄。
端木盛反应也不慢,紧随他之后。
庄内各处早已面目全非,奔至大厅之前,两人更吃惊,厅前是一片烧焦的瓦砾焦味犹存着,吸入喉管令人十分难受。
紫超被此景象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