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鹰一转身拦住门口,道:“你又错了一着,顾思南还未到。”
褚领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向赵四娘扑去。
赵四娘一闪没能闪开,让他拦腰抱住。
李鹰冷冷地道:“你们两人夜夜春宵,现在还想白日当我之脸宜淫么?”
赵四娘脸红如火烧,轻轻挣扎褚领班,又在床上摸出一对柳叶刀。
褚领班道:“不必怕,只要我们杀了他,谁能知道!”
李鹰道:“未必能如你所愿,夫人,何必一错再错?”
赵四娘幽幽地一叹道:“今次都是让你害了我!”
她说着狠狠地盯了褚领班一眼。
褚领班道:“现在才说这种话,不嫌太迟了么?”
说罢持剑刺向李鹰。
李鹰烟杆一敲一吐的,褚领班回身一削,横劈李鹰的腰际上。
李鹰烟杆一架,只守不攻。
褚领班急道:“四娘,你还等什么?今后的日子全在此一战!”
李鹰接腔道:“夫人,若果我没有看错,褚领班根本瞒住你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对你绝没感情。”
赵四娘脸上一红,呜咽起来:“我……我还能指望什么?”
声音刚停下,顾思南及云飞烟已出现在门口了。
李鹰心头一宽,急喝道:“夫人,请让开。”
声如霹雳,赵四娘不由依他的话让在一边。
李鹰双眼紧紧盯在褚领班身上。
他又道:“你莫以为跟詹天宏串通好一切便能够瞒得住我的,其实我早在郑州的时候便已怀疑你了。”
褚领班一怔,脱口道:“我哪处地方露出破绽?”
李鹰道:“第一,你用刀不用剑。”
褚领班截口道:“这也是破绽?我不是先告诉你只跟崂山神学了五年剑法,不用剑用刀有什么稀奇?我既然未能窥到崂山剑法的精髓,改学其他刀法,可是顺理成章之事。”
“问题是你的刀法跟你的内功以及其他功夫全然不配;一个学武之人假如他的内力及拳脚比刀法还好,他为何不索性弃刀用拳?”
褚领班叹了一口气,道:“这倒是我的疏忽,第二点呢?”
“洗玉玲被你一刀截腰而死,不太容易么?虽说当时金羿刚死她心神不定,但那一刀她绝对可以避得开,她之所以避不开,只有一个解释她对你完全没有防备,除非你跟她是同路人,否则岂会如此?”
褚领班冷冷地道:“既然有第二点必有第三点。”
“第三点是洗玉玲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是叫你快设法挽回败局,而你没把握做到,所以索性把她杀掉灭口。然后你冲入房中对詹天宏说有办法替他脱险,所以詹天宏毫无抵抗被你推了出来。
褚领班脸色再度,心头发寒,他想不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是破绽而百出,岂能不心头震荡。
李鹰越说越快。
“我是故意把詹天宏交给你保管,目的就是要让你再表演一下,所以詹天宏的口供几乎没有破绽。”
“既然没有破绽,你又怎能发现其中之破绽?岂不矛盾?”
“我的手下人人都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分得出一人的面孔是不是经过易容,还是本来的面目,詹天宏明明在郑州,他却诈称郑州那人是他的化身。既然他的话有假,证明在洛阳指挥的另有其人,我再细细推敲一下那个幕后人便是你,而且,金羿及洗玉玲武功虽然不错,却非一门一帮之主的人材,他俩驾驭不了你。”
褚领班哈哈笑道:“承你看得起,本座今日虽败却也犹荣,只是你又猜不猜到本座到底是何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鬼剑’易白!我一早巳怀疑那个在洛阳酒楼被司马城发觉便是你,易白!詹天宏说你的地位跟他差不多,我岂能相信,论武功他只及你一半。再说,当日你虽然易了容,但后来在郑州还是让司马城认出你的声音。”
“好,李神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又是如何窥破本座跟赵四娘的奸情?”
“那是梁老大装作行刺赵夫人的那夜,顾思南刚好潜入此地,他发现一个黑影在楼上赵夫人居室内走了出来,却看不清他的面目,后来我一推敲便知那人便是你。”